四周安寂的缘由,‘啪’地响彻周身,李婷耳朵‘嗡嗡’地什么也没听见,整个人杵在地发呆。
面前和她谈了几年的男子,果然是做奸商的好苗子,花言巧语骗过来,只给一巴掌。
男人弯腰,朝发呆的她冷笑:“你配吗,当初,是你自愿跟我的,你也没问过我有没有孩子不是吗,工作我逼你去做了吗,是谁天天围着我说要为未来努力,是你自己,是你的幻想。”
当然,除了李婷,在四九城没人会动赵舒语,她自己一个人是干不出来,但她可以傍金主不是,男人想。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没那么复杂。
他还在声厮力竭,恨面前这个女人的不识抬举,“你让我觉得卑鄙,对付不了我,耍心机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语,小语要是出什么事,你该坐牢了。”
李婷苦苦一笑,原来不被爱是有迹象的,过去的回忆怎么找,也只有他日复一日的甜言蜜语,想想,孟修远从未在行动上为她付出过什么,剥虾吗,还是说她应酬喝醉不醒人事的时候,他和赵舒语在上海甜蜜游玩?
等岑影到的时候,只看到孟修远的豪车轰油门离开的尾气,和李婷红肿的半边脸。
不用想都明白,为安全考虑,岑影弯腰安抚:“你得换个酒店住,去我家吧,那边安保好,免得被孟修远无缘无故报复。”
“我才不怕。”李婷低着脑袋,拨了拨手指甲,“来了正好,刚开始知道他有儿子的时候,心痛得窒息,现在真的,我得感谢他们救我于水火。”
话是这么说,岑影还是看见了李婷偏开头,偷偷擦掉溢出的眼泪,家里的父母不理解和辱骂声,最爱人的背叛和不信任,一毕业就一股脑地为未来为公司做打算,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
还记得在花家地的小公寓,这位婷姐说,她要去当美术老师的,可是呢,一股脑扎进商场。
不过半秒钟,将眼泪擦干,她又朝岑影露出微笑:“没事,辛苦你了。”
“想哭就哭吧。”岑影抹走她眼尾的泪痕,“留着回酒店偷偷哭吗。”
李婷轻轻笑了下总说没事,埋在她瘦弱的肩膀,抱紧她。
“这笔钱,我让给孟修远还不行吗,我哪有赢的希望。”
岑影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深夜,岑影开车带李婷离开,时不时看副驾驶的这位姐。
其实,李婷也控制不住,目光虚无地看着四九城倒退的夜景,多少日伪装起来的坚强一瞬之间如堤坝溃决,双手慢慢捂住脸颊埋在膝盖,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影影,我买机票了,加拿大。”
一巴掌把她的骄傲打没了。
却在第二天,事情出现了转机。
“赵舒语小三的事铺天盖地被李修铭做手脚安排暴露出来,估计会殃及到孟修远公司的声誉,包括被一间超跑俱乐部起诉上法庭的事。”
“超跑俱乐部的老板作为原告将她告上法庭,该老板也是地建集团的李修铭公子。”
对这个名字,岑影感到无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