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影攀上他肩膀,挨身,对着他好看的眉心落下吻。
她的唇瓣很凉很软嫩,祁闻琛好心情地享受了几秒钟,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盯着她的脸蛋瞧,像抱只掌间玩宠,这张巴掌点儿的小脸,他养得娇艳欲滴且有光泽。
心里挺满意。
这回,居然舍不得她了呢,这是没有过的。
“绑你上飞机。”
岑影腰一挺,连忙摇头:“我能自己走,不需要绑。”
祁闻琛笑着抱她看月亮,却在想她说的信任二字,信任这个东西,除了父亲,他不曾对任何人有过。
即便舍得为他献出生命,他都不会对任何人有信任感。
他高贵的头颅低了低,瞧她:“亲一下。”
说话依旧包含居高临下的姿态。
岑影微怔,刚刚不是亲过了,再说,他们哪次不亲,洗澡,入睡,都要亲到她呼吸困难为止。
看她不言不语沉默的模样,祁闻琛意味不明道:“谁教的你,刚刚的那一下怎能算亲,换个地方。”
“哪个地方?”想了想,她垂下脑袋,“这几天吃太多荔枝,喉咙痛。”
祁闻琛捏她下巴,强迫她抬起来,看着她含泪的眼眶,就笑:“我亲你。”
“轻点。”岑影乖乖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哑声:“不张嘴?”
她动了动唇瓣,微张开,那模样在男人眼里,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
祁闻琛眸色沉了沉,摁她来怀里。
他刚刚说话温柔,岑影还在期待他会不会温柔点,这真的是做梦了,很快呼吸被夺走,完全不给她回应的机会,几近掌控所有主导权,想怎么吻怎么吻,大腿被男人的手掌禁锢住,身体忽然腾空。
他总喜欢抱着她像树袋熊拖宝宝,一边走路,一边亲到床边。
一心二用的坏东西,力气也大得惊人。
边走边吻,小姑娘怕掉下来似的,双腿紧紧缠夹他的腰,祁闻琛爽得不行,手掌禁锢她在怀更用力,吻得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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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的画展是老前辈举办,本着合作过来看画深入交流。
祁闻琛不在的日子,岑影也忙,种的红梅死了7株,只留一株苟延残喘,没办法,亲自约花苗老板请教培植,她耐心待在后院照顾,没三天,唤新生,嫩叶越发幽绿,这最后一株活了。
阿姨会笑她何必太有毅力:“养不活就不养,让祁先生移种一株大的,冬天便有梅花开。”
岑影沉默而过。
她要去敦煌写生,花家地的导师带学生去敦煌考察学习,约上了她加入小组。
漫天沙漠里,她站在黄沙里,一身白纱巾裹得只露出脸蛋,怀里抱着画板,站着看脚下的月牙泉。
直到星空爬上天幕,岑影视线越来越模糊,才收笔,接过学妹递来的矿泉水。
学妹笑的时候酒窝浅浅的,说她天黑都不记得,还在拼命画。
岑影微微一笑,下巴压在画框边缘,看着古楼的金灿灿灯色发呆。
这里的一切会让她想起罗马,想起那包80欧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