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痕迹
岑影的思绪停留在‘出门前…’三个字。
她勾了一缕发,缓慢置在鼻尖嗅了下。
还真有,他的衣服一直有家政上门打理,熏香,那味道闻起来…涎香,真的是垂涎三尺的香,且贵得不行。
那她脸色呢,不会一瞧就看出来是被…
奕佳看着她的举动,有读心般,冲她点头。
那意思:脸色是贪欢过后的娇嫩欲滴,反正不是外面的太阳晒红
岑影脑袋垂得更低,顺好头发,将事翻篇。
奕佳同样收回目光,沉默画画,陪着她学呗,太子爷逼的,‘你天天在俱乐部腻不腻得慌,无聊就陪她去学,让她一个人她会孤单’。
那个变态。
自己送来学国画,一大早还关小姑娘在家吃饱喝足,让人家迟到,晚上干什么去了。
这滋养的,明眼看都看出来那种。
画室是在一间四合院里,隔壁是开放式的图书馆,前院是开放旅游景点,唯独后院封闭,是曾永玉大师收徒的教室。
一到下午四点,听教室外的鸟叫,奕佳困得不行,搁下毛笔,罢工:“瞧你,天天不是去听讲座就是到处看展,这回被他捉来学国画了吧,这真的好难。”
岑影埋头,淡墨复勾水仙花的骨线:“他说我年轻。”
趴在桌子的奕佳打了个哈欠:“他很老吗。”
岑影抬头,明显的怔愣:“不老啊。”
只是跟她开个玩笑,看见她的下意识反应说不老,奕佳都看笑了,护着她的祁先生呢,随后认真看画画的小姑娘:“知道他不老,可能他和你的生活习惯不在一个层次,觉得伱是年轻的小姑娘,还小,还不懂事,多在外面和德高望重的人练练,学东西。”
“总不能让他亲自教你吧。”
“我不要他来教我做事。”岑影摇头。
奕佳突然来精神,撑脑袋看她:“为什么,要是祁先生教你,那肯定可以把你教进衙路。”
“见过,一边下棋一边和我聊,我没听懂,他就懒得搭理我了。”岑影伸手拿墨条研墨,“他这个人有了最大的权力还要贪,贪到了还要要更多,永不满足,让他教学识,学出来万一跟以前的暴君侫王一模一样呢,我就要普普通通的生活,学他那套在我的生活根本不实用,不一样的世界,又何必。”
奕佳打量她好久,用心把她的话听完了,突然打趣道:“你可以学他那脾性啊,在他身上索取永不满足。”
岑影故作轻松地笑笑:“我根本不敢。”
奕佳靠到书桌,考虑老师还在,也不再谈这些事:“我往常上班都没起这么早,看天赋吃饭的手艺,根本学不会。”
老师傅估计耳背,没听到,在岑影面前弯腰,推了推老花镜,虚眯眼眸瞧着她面前的画:“你以前学过水墨画?”
岑影拿好毛笔:“学过一点皮毛。”
那就不是学过一点皮毛的样,她谦虚,老师傅也不跟她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