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明显一哆嗦,好像自己真成做贼心虚那位,连忙进休息室找医药箱出来,面对这位冷漠脸臭的神秘人物,无形的威慑,竟直不起腰来。
这眼力见还是有。
“药在这里,我们做雕工常备,擦点轻伤是在所难免。”小助理说。
祁闻琛拿过药,一丁点眼神都吝啬给对方。
这冷漠的脸孔。
岑影不多看,解释说:“有胶护指套,有很多需要打磨的地方戴了指套不方便我施展。”
不听她废话,祁闻琛拿医用消毒巾给她清理。
见过她这副破碎不堪的模样无数回,不是这里病,就是那里伤,要么跳河。
岑影怯怯窥视他一眼,他低着高贵的脑袋,在细心为她清理伤口的死皮,锋利的小钳子夹剪,他动作不算轻却也不重。
忍不住哆嗦了下,诡异的,面对他的照拂,竟还是会害怕这祖宗下一秒收拾教育她,斥她不爱惜自己。
上回刚说不给她扶自行车。
祁闻琛放下小钳子,拆开医用胶布一点一点缠绕她的手心。
“先生,我很蠢吗?”她轻问。
“你蠢什么,刘怀英还要花30万才能把你骗到手。”
30万才能骗到她,很聪明一人。
反讽,她懂。
实则,嫌弃她单纯,好骗。
收拾好,没迎来他的斥骂,岑影翻了翻手心看,这位贵公子包扎得挺精致。
还以为往日性子这么霸道,上来包扎是胡乱裹缠呢,意想不到了。
“拿走。”祁闻琛吩咐。
小助理上前收走,没办法,拿了老板高价的加班费。
有人站在玻璃门敲门,只敲一下,不敢逾越靠近,看样子是送餐员,有切好的水果和糕点还有一罐酸奶。
大晚上吃主食不易消化,看她吃什么“四姐饮食”的快餐有点可怜。
至少,祁闻琛这辈子没见过快餐盒的饭。
那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好吃这口酸奶,送餐员刚摆上,她便打开来品尝,其他的不动。
舔了下上唇瓣沾的浓稠酸奶,她问:“您困吗,有约吗。”
“有又怎样,想我留?”祁闻琛一句道破她的意图。
她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定点头,不敢妄自摆布先生的时间,但她不想回东山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