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影耳膜顿时清明,小小声应:“听着呢,您讲。”
“他死了没。”
祁闻琛就这么心安舒坦地问出口。
岑影心口一阵忐忑,坐在男人大腿处没往日舒服了,想了想,摇头。
祁闻琛饶有兴致地对上她的眼睛:“伤得重不重。”
他干的事,他自己不清楚吗。
男人嗓音低缓无怒意,不知道还以为是酒友间的友谊,问候身体健康。
岑影回忆刘怀英那副可怜的模样,如实道:“很严重,半边脸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祁闻琛玩转手机的动作停下,视线瞥向她发白紧抿的两片唇:“这张嘴有没有给他碰过。”
刘怀英风流名在外,带岑影出入玩所,时常各种‘今晚去伱房间’‘我和你还这么见外’的话,牵她手腕,她像头牛被死死拖着走,也不敢反抗,委屈巴巴地两脚滑地走,就敢瞪刘怀英,嘴角嚷嚷也没力气挣脱。
给欺负成这样,这回受伤还能跑去看对方?
这就让祁闻琛怀疑了。
男人眸色已经变沉了点,小姑娘两瓣发白软嫩的小嘴看着碍眼了。
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枕边人东一头西一头的玩。
便是不要,也轮不到身边任何人去碰。
“有没有又怎样,那时候跟先生不熟。”岑影低头揪裙子面料,声音很轻,“先生的以前呢,先生在海湾半山的故事那么多。”
“我从不追问,先生也没必要计较。”
祁闻琛瞧她一眼,寡淡道:“跟你有关系?”
确实没关系,那时候谁也不认识谁。
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什么时候才会不计较,可想想他不可能不计较,岑影就坐在祁闻琛怀里,忐忑地抬头看他。
祁闻琛唇间已经叼了支香烟,微偏头点火,吝啬得很,也不看她一眼。
那枚纪梵希打火机在他指尖‘卡擦’一声,安静的缘由变得格外清晰,一下抓人耳膜碎动,但点不着火。
岑影叹口气,跟他计较吃力不讨好,解释也解释不清。
伸手接过那枚打火机,重新帮他燃上火。
隔着蹿升的一簇焰蓝色火苗,祁闻琛眼眸半垂,瞧着她。
小姑娘一边像小猫似地看他,劝他戒烟爱惜身体,又一边讨宠地来点火。
一边整日做小伏低的姿态,还一边爱做惹他生气的事。
她怎么这样。
吸了口烟雾入喉,祁闻琛闭上眼:“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