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镜厅内的男女贵族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更有一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尖叫一声,仰天就晕了过去。她们身后正好站着几个面容憨厚的蛮军将领。这些将领‘呵呵’笑着,殷勤的扶住了这些大小姐,大手却已经在她们身上又揉又捏,过足了手瘾。
“阿嚏!”夏颉猛的打了个大喷嚏,将那砸在他脸上的手套冲飞了数丈远。“该死的!”夏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很气恼,这男子的手套上熏了香,很刺鼻的浓香,让夏颉鼻子的有点过敏,情不自禁的就打了喷嚏。
“唔,你,想要和我决斗么?”夏颉瓮声瓮气的嘀咕了一句,诧异的看着这年轻人:“难道你不知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么?”
“我,艾伦!艾伦?白露!”男子自报姓名道:“决斗,是的,决斗。你很厉害么?我不这样觉得。我见多了你们这样的贵族,战争时,不见你们的影子,当战争结束后,你们这样的贵族就来出任总督、将军、大小官职,这是你们的本性,不是么?”
艾伦?白露骄傲的看着夏颉:“我杀死过你们大夏的五百七十名士兵!你知道么?五百七十名你们大夏的士兵,被我杀死的!”
竖起食指狠狠的捅了捅夏颉的心口,艾伦?白露冷笑道:“接受我的挑战罢,你是第五百七十一个。”
这么弱的一个人,能杀死五百七十名大夏的士兵?看他的年纪也不大,那么,他最多参加过上次的西征战役和这次的末日堡垒之战。而西征战役时,大夏一路高歌猛进,海人大败亏输,输得一塌糊涂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有在末日堡垒升上天空后,大夏在海人领地上的军队才一路撤退,或者说是败退回了大夏。
但是,就算是这样,这么弱,大概最多相当于四等、五等巫武的人,怎么可能杀死五百七十名大夏的士兵?
夏颉不无诧异的问他:“你确信你杀死的,是我们大夏的士兵么?”
艾伦?白露高傲的抬起了头:“身穿黑色的轻甲,手上有上好的兵器,胸口有着车轮徽章的,难道不是你们的士兵么?”
刚刚溜回镜厅的刑天大风和赤椋同时大笑起来。身穿黑色轻甲,胸口有着车轮徽章的,那是大夏的辎重部队,都是普通的平民或者奴隶,这些人中战力最强的也就一等巫武的水准,比寻常人强不了多少,以艾伦?白露的实力,趁着大夏军队撤退的关头杀死五百多辎重兵,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大夏的精锐部队,根本不会理会这些平民和奴隶的损失的。
艾伦?白露气得面孔发紫,他指着刑天大风和赤椋怒喝道:“你们笑什么?我也要和你们决斗!如果我赢了,你们就要发誓永远不许踏足白露公国!我白露公国将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你们敢和我决斗么?”
人蠢到了一定的地步,是不可理喻的。夏颉很不理解的看着艾伦?白露,他的胆气从何而来?他凭什么敢向自己挑战?就凭借着他那一点儿辉煌的战绩?简直可笑!听他的姓氏,他应该是白露公国的王族,难道王族中人,就和自己前世所知的那些人一样,都这么愚蠢么?
肥胖的白露大公急得浑身的膘肉都在颤抖,他指着艾伦?白露尖叫道:“你,你干什么?你敢这样向总督说话?你,你。。。”
白露大公猛的保住了夏颉的右臂,近乎哀求的说道:“尊贵的总督大人,艾伦他是开玩笑的,您要知道,和您一样的战士是如此的强大,艾伦怎么可能杀死五百多个像您一样的战士呢?来人,把艾伦带回去,一年之内,不许他出门!”
几名白露大公的护卫分开人群,走向艾伦?白露。
夏颉看了一眼艾伦?白露,皱眉道:“白露大公,他是你儿子?”
白露大公卑微的鞠躬道:“我唯一的儿子。是我这个公国唯一的继承人。”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壮起胆子说道:“您要知道,就算是亚特兰蒂斯王国统治我们的时候,我们白露公国还有其他的那些国家,都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继承人。。。”
“继承人对你们是很宝贵的。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大夏并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的意思,所以,我不会杀死你的儿子。”夏颉摇了摇头,他明白白露大公的担忧,故而专门的宽慰了他几句,虽然他宽慰人家的话就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大夏近期内是不会对这些贵族赶尽杀绝,那是因为大夏暂时无法消化这块领地。当大夏做好了一切准备后,这些贵族要么俯首认命,要么被杀戮一空,除了艾苇这样的背后有人撑腰的小国领主,其他的贵族,怕是无法享受和海人统治时期一样的特权了。
夏颉已经很谨慎的在照顾白露大公的情绪,可是艾伦?白露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他指着夏颉尖啸道:“对我们赶尽杀绝?错了!愚蠢的家伙,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拥有多强的力量!我向你挑战,你要像一个懦夫一样逃避决斗么?”
艾伦?白露一耳光抽向了夏颉的脸蛋。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的身体跳了起来,才能发挥全部的力气抽向夏颉。
夏颉愠怒的瞪了艾伦?白露一眼,抬起右脚,狠狠的一脚踹在了艾伦?白露的小腹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刺杀(下)
熟悉的苦杏仁味在嘴里翻滚,这种味道夏颉在前世经常遇到,出任务时,总有被他们四灵将抓住的敌人特工用这种玩意自尽。虽然没法和如今的巫毒相比,但是氢氰酸这种玩意,对于普通人是致命的。夏颉也品出来了,自己酒杯中的氢氰酸浓度,高得吓人。
就算如今他是混沌之体,理论上不会害怕一切毒药的侵袭但是夏颉也没有拿毒药当补品的习惯。
酒液刚过喉咙,夏颉腹内一股氦氢紫气涌出,裹住了那一口毒酒,化为一道紫色酒泉,飞出嘴外。‘味啦’一声,酒液喷在了地板上的金砖上,一大块怪亮的金砖被那一口毒酒烧得‘嗤嗤’作响,很快就融化了一大块,在地板上烧出了尺许方圆,数尺深的一个大窟窿。
夏颉面色变了,不仅是氢氰酸的问题,这毒酒中,明显还有着某种不知名的毒液。仅仅氢氰酸,怎可能融化金砖?
一旁刑夭大风反应极快,他怒吼道:“大胆!你敢走?”
好似出枷的猛虎,刑天大风朝刚才给夏颉送酒的侍者猛扑了过去。他去势太极,路上七八名倒霉的贵族男女被他撞飞开去,身上不断的传来骨头炸裂的巨响,几个人身体扭曲的倒在了地上,明显有出气没进气了。
身穿华丽制服的侍者刚刚走开不到十丈远就被发现,他立刻拔腿狂奔。这高高瘦瘦的侍者跑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横掠了近百丈,到了镜厅的大门口处。刑天大风正在犹豫着是否要避开那些路上的贵族,一时的迟疑,眼看就抓不住那侍者。
可是,这人跑得再快,也没有赤掠的速度快。赤掠拔出夏帝太康弓,一根拇指粗细的木箭闪电般射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美妙的弧线,绕过了镜厅内数百名贵族男女,贯穿了那侍者的左膝盖。正狂奔中的侍者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顺着光滑的地面溜出了数丈远。他正要挣扎着起身,刑天大风己经飞扑而来,一脚踏在了他的背上。
刑天大风怒斥道:“你这该死的贱种,你敢给夏颉兄弟下毒?谁让你来的?谁给的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