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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对我有了几分动容,眼神缓和道:“你这半年……不要再进宫了,如果有人让你入宫,你……别进。”
我表情有些发僵,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宫中可是出事了?”
慕容瑞瞧着我,眼神让我浑身发冷,“你这般聪慧,这事早晚也瞒不住你……我父皇病了,原先
都是你姐姐每月进宫为他治疗,现在你姐姐走了,病情开始加剧。”
我心中纳闷,这事我从未听我姐提起过,她每次进宫都是笑着把我抱在怀里,嘴里许诺给我带宫中的点心,从未有过任何关于治疗的事情。
慕容瑞似乎是透过我的神情看穿了我的想法,又道:“你姐姐不和你说也是为了保护你,毕竟她自己也很清楚,她不是真正的治愈法师,所以她没办法根治我父皇的病症。”
“那这和我能不能进宫有什么关系?”
慕容瑞没马上解释,他长叹一声,似乎整个人都累了,“回去吧,注意安全。”
他没再看我,低头继续处理手头的事情,毛笔略带停顿后就飞快的在纸张上滑动。
我叫上慕容言转身离开。
侍卫在前带路,我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与路面摩擦传来的咯吱声出神。
忽然,坐在榻上的元宝猛地仰起脖子,快速的扭动头部,朝我车外的方向发出阵阵低促的警戒声。
我心也随之剧烈跳动,一阵冰冷刺骨的凉意像是蛰伏起来的毒蛇,缠绕在脊柱上,从下至上随时会对我的后颈来上致命一击。
马车停了。
“皇上万福金安!”
我和元宝对视一眼,几乎在宫人声音落下的一瞬间,我抓起身边的披风盖在慕容言身上
我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和慕容言比划。
慕容言连忙紧张的用手捂住嘴巴,眼里满是对车外的惊恐。
元宝的翅膀张开,以防御的姿态站在慕容言前面。
我快速掀开车帘,下车。
宫人们已经跪拜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不着痕迹的吸吸鼻子,浓烈的药味几乎要渗透进我的衣服里。
“吾皇万岁。”我正要行礼,就听见一声极为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平身。”
我这才抬头看去,12位黑级护卫站在完全封闭的轿子周围,抬轿的是四位紫级侍卫。
他们皆是挎刀在侧,目光炯炯,又有黑色面纱遮住口鼻,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散发阵阵冷意。
“咳咳……可是塔莲木家的苏玉?”
我听见轿子里传来声音,连忙上前一步道:“正是臣女。”
药味是从马车里传来,浓烈又刺鼻。
护卫和宫人就跟没闻到一般,面色如常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的轨道马车让朕很是欣慰,好好干……咳咳……朕很看好你。”
车帘被封的严严实实,像是从里面被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