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体现在不太好,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是焦虑在心,又别无他法。小声地又问了一句:“皇上,是否召绿妃用膳,小公主也在宫里。”
他岂会不知道,在窗外,就能听到恩恩笑得开心的声音。
但是,现在为什么看不到张绿绮呢?那个女人,不会这样任由恩恩在这里的啊,奇怪。
于是便问:“绿妃呢?”
“老奴刚才还看到绿妃娘娘在后花园,老奴马上让人去找。”还没有直起腰来,皇上又说:“不必了,朕去找她。”
有一种强烈的的感觉,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
他与她之间,总是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怎么也是说不清楚,怎么也理不清的。
她说,这就是叫做缘份吧。
缘份奇特得妙不可言,就是非她不可,明明鄙视她,看不起她,心里也是瞧不起女人的,但是,非是喜欢她。
他非喜欢她不可,所以,他要改变她。
而默默中,她也在改变他。
恶劣对她,赞赏地看着她与众不同的坚强,还有韧性。
也许,就是这么一种与众不同,才会吸引他的。
天色慢慢发黑了,宫女将恩恩抱了进来。
吴公公侍候着他梳洗,才梳了一半发,就惊讶得不顾身份地叫:“皇上,你看。”将那脱落的发给皇上看,但见那墨黑的梳了子上,不是挂着白色的发,而是半灰黑的。
皇上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有点奇怪,明明头发都白了,这些天,都一直在有染发,就算通体是黑的,但是发根之间,还是有白色的染不去。
现在,都变成灰黑的了。
“皇上。”吴公公又惊又喜:“皇上是不是今天下午的药,发生了功效,奴才马上去查?”
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心头压得沉甸甸的。
某些事要发生一样,他想不出来,但是他的感觉,向来都很准的。
这个时候,恩恩越发哭得厉害了。
一班宫女跪了下去,惶恐不安地说:“请皇上恕罪。”
也许是到了晚上,恩恩想她了。
但是她一进带在身边的,转向恩恩,她哇哇地哭着,不管什么送到她的眼前,她都哭个不停的。
他拢紧了眉头,走了过去。
接过恩恩看着她,只见她也只是停了一下,马上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起驾到绿宫。”他大声地说着。
脚也下不停,马上就转向宫外去。
吴公公赶紧拿了衣服在后面给他披上,免得夜风太冻,将龙体冻着了。
一路上急匆匆地往绿妃宫里跑去,还没有到,就看到绿妃宫里的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色的苍白无色。
皇上在这里,宫女居然这么失态,吴公公不悦地叫:“何人还不跪下。”宫女扑地跪了下来,失声地哭:“启禀皇上,绿妃娘娘出事了?”
他越发的不悦,心里恼火得很:“何事?”小绿呜呜哭着:“皇上饶命啊。”这样说个没头没尾的,他没有兴趣听,将哭着的恩恩交给吴公公,自已大步流星地,抄小道赶向绿妃宫里去。
很静很静,静得似乎时间都在这么一刻凝停了一样。
幽黑的宫里,弥漫着一种酒的香味。
诱人,又死气沉沉。
风撩起轻纱,如若散发出叹息一般。
他大手一扬,将那轻纱撩起,再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