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要出息还得过几年。”小猫道。
小白噎住。
贺清溪闻言笑了。但他笑过之后又担心小猫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过两日,趁小猫和小羊去书院的时候,贺清溪前往虞景明家,找他问问三年后小猫下场有几成把握。
虞景明得知小猫过些日子去山上读书,十分笃定他有五成把握。
三年后,小猫十九岁那年春天,虞景明得闲就去贺家,指点小猫文章。
虞家什么都不缺,贺清溪又不能帮虞景明的父亲延长寿命,可他又不想欠人情,就让小白和胡娘子去东北一趟。
四月初六,休沐日,下午,虞景明再一次来到贺家看着小猫做文章。
在虞景明准备告辞的时候,贺清溪邀他去他那边堂屋里坐会儿。
虞景明误认为贺清溪同他聊聊小猫的事,然而,他刚一坐下胡娘子就拿着个盒子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贺兄。”虞景明陡然起身,面色有些不快。
贺清溪接过盒子,打开就笑着问,“虞兄认为这里面是什么?”
虞景明一看是人参,顿时有些尴尬,“我以为是些钱财。”
“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呢。”贺清溪嘴上这样讲,满脸笑意。
虞景明见状,便知他并未生气,“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我家有。”
“这个产自东北雪山,比你那家的好。”年数也比市面上卖的就长。贺清溪递给他,“您先听我说,小猫如今十九,明年就二十,该给他找对象了。我认识的都是些市井之人,所以想劳烦虞兄给他找个粗通文墨的小家碧玉。”
虞景明接过来,就忍不住问,“粗通文墨?”
“粗通文墨就足够了。”贺清溪点头,“我家乃商户,往上数三代也没有做官的,即便有高门大户的嫡女乐意嫁给他,他们也过不到一起。”
虞景明:“你怎知道?你给小猫算过。”
贺清溪微微摇头,“他是我儿子,是我的血脉至亲,我给他算的时候难免会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算不准,也就从未算过。
“高门嫡女每日穿金戴银,赏花游玩,一个月的开销比我家一年还多。哪怕用她的嫁妆,小猫见了也会心疼。”贺清溪道,“再说了,妻子娶来家养不起,旁人不讲,小猫也抬不起头做人。”
虞景明想想,他说得在理,“小家碧玉我还真认识几个。只怕又是一个周桂香。”
“这点虞兄放心,待你和那边说定,我会让胡娘子找机会试试。”贺清溪道,“不过不是现在,是小猫高中之后。”
虞景明:“这点我知道。你家小羊呢?”
“小羊才十七。”贺清溪道。
虞景明指一下西院,“可我刚才给小猫讲文章的时候,那孩子说他想下场试试。”
“什么?”贺清溪一惊,盖因小羊从未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