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下面的人压得声儿都变了,这些人才表示了适可而止。然后一齐bi问:&ldo;你是怎么找到人的?&rdo;与大将军同名的那个费扬古几乎要掐着菜鸟的脖子要他从实招来了。
菜鸟同学道:&ldo;我也不知道……哎哎,等我慢慢儿捋啊,叫你们一闹,我都忘了。今儿早上,出门儿,我带着人往西北走。前阵儿不是说,葛尔丹打去年十月开始就从库伦伯勒齐尔一路往西迁了么?我寻思着,他大概是要接着往西走了……&rdo;
&ldo;废话!他一直在往西走!准噶尔部的老巢就在西边儿!败了当然要回家!&rdo;
&ldo;别打岔,我又忘了!哦,往西走。你想啊,大将军这回就是冲葛尔丹去的,咱们也是一路往西奔去的。我就……多走了二十里地,嘿嘿……&rdo;
&ldo;你小子够鬼的啊!&rdo;众人又是一顿猛捶,然后心满意足地跑了。
唯有庆德,跑出来之后,等了一小会儿,又悄悄地出来,溜到了石文英的帐篷里,他还有疑问。
见了叔叔,先请安。
石文英抬抬眼皮:&ldo;怎么着?看着旁人立功,你坐不住了?&rdo;初上战场的都有这毛病,甭管是不是个稳重的人,内心里总是有想法的。
&ldo;嘿嘿。不是,那什么,叔,葛尔丹是这样儿的么?怎么……今儿我看抓来的人里头,还有女人孩子?&rdo;
&ldo;你懂个p!&rdo;在丘八群里混久了,很难保持文雅,石文英张口就来,&ldo;上谕里也说,葛尔丹穿困已极……&rdo;
庆德的屁股在马扎上挪了挪,马扎发出有点刺耳的声响。石文英横了他一眼,把他看老实了,才继续解说:&ldo;你才来,不知道,先时抓着的,能有上十个人的,就算是收获不小了。要是能收获上百,就能特意写折子到皇上那里给你请功了!葛尔丹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抄了他的老窝,还在策反他的大将。葛尔丹的人都散了,原有几万人的,从大战开始就陆续有叛逃的。&rdo;
&ldo;啊?不是,叔,这些我倒听到过一些儿,葛尔丹杀了人家策旺阿拉布坦兄弟,策旺阿拉布坦怕他杀到自己头上,就跑了,也记恨上这个杀了他弟弟的叔叔了。&rdo;
&ldo;你倒明白。&rdo;
&ldo;不是,叔,侄儿问的是……这回抓的,怎么还带着家眷呐?!这不打仗么?&rdo;坚决不是石文英歪楼。
石文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ldo;葛尔丹本是带着部族一路东进的,他原想着一举而下蒙古,然后……哼!自然要带着他的族人来安家,否则,打完了,可就不把后路留给旁人了么?是以要把部族一点一点地东迁繁衍。每一寸土地上都有准噶尔部的人,他就能安心了。他这一败,准噶尔部也难在这里呆下去了,可不就是老弱妇孺跟着一块儿撤了么。&rdo;
&ldo;原来是这样,就是说,他们跑不快?&rdo;庆德心里算了一算,来之前也做了一堆功课的。他们现在刚过了扎萨克图汗旗整整两天,往北就是乌里雅苏台,大军的下一个驻扎地就是那里。然后从乌里雅苏台再往西进发,也就是说,大将军觉得葛尔丹不纯是向西,而是向西北走?这是一个好思路啊。
唔,或许该请叔叔打听一下,从今天的俘虏嘴里掏出点儿什么,知道葛尔丹下一站要去哪里,到时候…………
庆德傻笑了一下,初上战场的菜鸟们,想持重,难了点儿。石文英一看他那个样子,就忍不住手痒,抬手冲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ldo;你给我警醒点儿!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rdo;
庆德马上跳起来垂手肃立:&ldo;侄儿明白。&rdo;然后死缠活缠,求石文英给打听一下儿,审出结果来了没有。如果有,咱有内部消息,也能立一小功不是?
&ldo;叔~叔~您可是我亲叔!再照这么下去,葛尔丹的人都快死绝跑光了。光咱们大营就有多少人?听说,另一路马思喀也领着一窝子饿láng呐!láng多rou少,您再不帮侄儿,侄儿厚着脸皮乍着胆子求主子恩典跑这一趟,可就白来了。我白跑一趟不要紧,权当长见识了,可寸功未立,不也是给您老丢脸么?&rdo;
石文英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做了阿玛、身高七尺(旧制)还算魁梧、一副昂藏男儿相的庆德,他、他、他,他居然上前拉着自己的袖子来回摆装可爱!(s他家二妹妹央他给从外面带时的表现)
孔夫子说,最到这种事qg&lso;婶婶能忍,叔叔都不能忍&rso;。石文英恰巧是庆德的叔叔,一bào扁打之后,石文英觉得神轻气慡:&ldo;成,我给你问问去。&rdo;
这一问,就捅了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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