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横了他一眼:&ldo;我要是知道,就不坐在这儿跟你们瞪眼了。&rdo;
gān巴老头道:&ldo;太子爷都说什么了?&rdo;
&ldo;说大阿哥那里不用担心,也不要怕明珠!我的主子啊,你不担心我得担心啊!&rdo;
&ldo;要不,咱们……直接上书?&rdo;
索额图心头一动,又压了下去:&ldo;你没看他的眼神儿,这事儿,他摆出那副样子来,这事儿成了,他也不会高兴。&rdo;
众人面面相觑。
一直不说话的一个中年人道:&ldo;太子也且不答应也好,我总觉得……咱们拉着一道联名的人还不够多,正好趁此机会,索相去说服太子爷。这边儿呢,也多找几个人,如何?&rdo;
索额图道:&ldo;也只好如此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呢?&rdo;
gān巴老头捻了捻山羊须:&ldo;索相,这么一说,咱们这份折子上头,还少了不少人。不如把这折子做得漂漂亮亮的,去给太子爷看一看,也好叫太子爷知道,这事儿准能成,您,又为太子爷办了多少事儿,到时候,恐怕就成了。&rdo;
&ldo;我本想着,要是太孙与郡王一起册封,你们说,满朝上下,大家看着哪一个?这个却要耗时,如今阿哥们的朝服都做好一半儿了,太孙的事儿还没递上去。这个月要巡幸塞外,等回来就到十一了。&rdo;索额图惋惜地摇了摇头,太子怎么就不配合呢?
中年人旁的一个红色脸膛、留着髭须的男子笑得有些y险、有点贱兮兮的,道:&ldo;索相错了,&rdo;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拿指头顺了顺小胡子,&ldo;您想想,要是大阿哥那边儿欢天喜地地准备好了炫耀,这边儿咱们上折子,皇上准了,不必着手准备太孙册封事宜,光这一个准字,就能叫满朝文武把眼睛移过来了。咱们台子都不用搭,就把他那里的看客引了过来,您说,明珠会是个什么脸色?&rdo;
一屋子的老男人三八兮兮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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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朝中都有什么说道的?&rdo;说这话的时候,康熙正闲看着一份折子。这折子是一份联名折,朝廷大臣一一签名,看到整整齐齐列在一起的索额图和明珠,康熙有种bào笑的冲动。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俩会联名,折子上是要求上皇太后徽号。
康熙在朝中当然有一二心腹之人,不过,这一回,他问的是他的舅舅兼老丈人,佟国维。佟国维弓马娴熟,面相却颇为斯文,年纪不小了,看着也是个美型老伯。
听到康熙发问,佟国维微微躬身,清晰地道:&ldo;不过是些老生常谈,商议着联名上徽号,还有来回跑官儿的,漠北大捷议功的还有些没议完的呢,京中着实热闹。&rdo;
康熙提起朱笔,在联名的折子上批了不允的评语。扔下了手上的折子,这折子上的签名,他在前两天已经见过一次了,估计这个不允的评语下去之后,他还会收到第三份,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转头看向佟国维:&ldo;还有什么新鲜的呢?&rdo;康熙喜欢在心qg好的时候,与他比较喜欢的朝臣、儿子、太监们闲聊,佟国维现在正是他的亲近之人。
佟国维道:&ldo;说来好笑,朝会前,奴才仿佛听了一耳朵,两个人在说话,说什么……不答应就给谁好看。转头看时,又没分辨不清楚,许是奴才老眼昏花了。&rdo;
康熙皱了皱眉,这么嚣张的人,他心里倒是有些个嫌疑人:&ldo;这倒有趣了。你也是领侍卫内大臣,这回随驾的事儿都差不多了么?&rdo;
&ldo;是,就等遣官祭告郊庙、陵寝、先师与今科殿试两样办好了,而后可启程了。礼部已经将所撰祭文呈上了,奴才今儿早上还见到了,就在这里,&rdo;上前一步,轻轻翻出几份糙稿,恭敬地递给康熙审阅,&ldo;殿试题目,还待圣裁。&rdo;
&ldo;知道了,&rdo;康熙顺口说了一句,埋头看着糙稿,&ldo;你跪安罢。啊,顺道儿看看内务府那里,给蒙古的例赏备好了没有。&rdo;
&ldo;嗻。&rdo;
佟国维走后,康熙放下了手上的糙稿,招招手对顾问行道:&ldo;毓庆宫里最近有什么动静?乾东五所那里呢?乾西头所又如何?&rdo;
顾问行躬身道:&ldo;太子爷近来清减了不少,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太子妃吩咐厨房备了些冰品,好像合了太子的胃口,近来每日都要用一小碗,开了胃,饭量也长了些。毓庆宫大阿哥、二阿哥,每日都来请安,太子爷要考较他们的功课。毓庆宫三阿哥已经开始识字了,太子爷每日必抽空陪三阿哥,太子妃也在教三阿哥认字儿。撷芳殿里的两位,每日也去见太子妃。&rdo;
&ldo;嗯。&rdo;
&ldo;索额图几次进出毓庆宫,与皇太子独处密谈。移时而出,面色都是颇为沮丧。&rdo;
康熙哂笑一声,佟国维还忘了一件事qg,五阿哥、七阿哥的大婚,也在这个月,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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