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蔷冷冰冰地上前,他最好给她差不多一点,否则别怪她不把他这个伤患看在眼里。
啬蔷扶他坐起来为他脱掉大衣,再脱掉里面的毛衣,却扯痛了师弘伟的伤口,他闷哼了声。脱下毛衣后,啬蔷才看到里面的衬衫染上血迹,原来他被男人用洒瓶的玻璃碎片划破肩膀。
冰美人原来也不算很冰,对他的伤也不是无动于衷。她把药箱拿来,脱掉他的衬衫,肩膀上的伤口不算很深也不很长,因为穿着外套,只划破一层皮。
“其实你真的不用去睡沙发的,床够大,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师弘伟看着专注为他上药的啬蔷。
啬蔷没理他,为他包扎好,然后收拾药箱。顺手拿起他的衣服,大衣和毛衣都破了,衬衫又染上血迹,啬蔷转脸瞥他一眼。
“好吧,既然你坚持睡沙发,我也不勉强了。”师弘伟看她变了脸色,耸了耸肩。
冰美人转身走出房问,顺便关上门。师弘伟看着她的背影,在心底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今晚是个好的开始。没想到他和她还会有转机,他真该多谢今晚这场架。他把长裤脱下来,却因脚上的伤,痛得他哼了几声。
啬蔷到浴室洗了澡,拿了一床被,睡到沙发上,却辗转难眠,她到底让他在这儿过夜,是对或是不对?她都说不清了。
她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无情地对待他?她应该不管他的生死,把他轰出去,他的生死根本就与她无关。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把他带回来,她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喔。
好不容易,啬蔷终于睡过去,一整晚却又被绮丽的梦,纠缠不休,她梦见自己和师弘伟接吻,她躺在他宽阔的怀里很舒服很温暖。
啬蔷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从沙发坐起来,披上外套,师弘伟醒了没有?他都没衣服穿了,看来她得为他去买衣服。
她干嘛又这样关心他呢?啬蔷对自己有份无力感。她推开房门,师弘伟大概因为昨晚那场架打得太累,他仍末醒过来。她看着他一张帅脸青肿一大片,在白天看得更清晰,啬蔷的心里泛上了淡淡的不安。
她能用不关她的事来打发他吗?似乎不能也不应该。好吧,她把他留在这儿过夜,说明她并非是个完全很无情的人。因为她,他才受的伤。
啬蔷到浴室打了盘热水,把热毛巾敷上他的脸上,师弘伟在睡梦中被一股暖暖的热流弄醒,却对上啬蔷一双漂亮的眼睛。
“看来你还不是个完全没有心的女人,你还有得救……”师弘伟想笑,但奈何扯一扯嘴角都让他觉得痛。
“啊。”
啬蔷见师弘伟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她的心“卜通卜通”地不规则地跳了几下,粉脸泛上红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他敷伤口,她看见他脸上一片青肿,想也没想就做了。
“你怎么啊?”
啬蔷瞪他一眼,有点难为情地低头,一张冰冷的粉脸因为漫上红云显得更美艳。
“我占了你的床,昨晚你睡得还好吗?”师弘伟看她一脸窘态,决定不逗她,转而温柔地问。
啬蔷别转脸没理他。
“很抱歉占了你的床,我不是不知感激,我想你比我更懂,……你可以帮我把衣服拿来吗?”师弘伟说得很欠扁。
“你的衣服都破了。”他的衣服破了,关她什么事?啬蔷被他的话呛得脱口而出,似乎为了显示她不是他说的不知感激的人,所以她很自然地道。
“不要紧,我想起床,总得要穿衣服。”师弘伟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下来露出他精壮的身体。
“噢,我去帮你买衣服回来。”啬蔷低声地说,眼睛无意瞥见他的胸膛,粉脸又一下子刷红,虽然她昨晚帮他上药时看过了,但现在再看见他的裸胸,她仍有点尴尬,她的心有如小鹿般乱撞。
师弘伟见她又涨红一张粉脸,看来她井不是没有温度的冰美人,最起码她会懂得脸红,懂得害羞,懂得不好意思。
师弘伟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恶作剧,他把被子“刷”地掀开,露出他几乎脱得一丝不挂的身体,除了身上只穿着一件三角裤外。
啬蔷“哇一”地尖叫起来,瞪大眼睛不懂反应,她看着他几乎是赤裸裸的身体,鼻子里一股粘粘的液体从鼻腔流下来。
“你流鼻血了。”师弘伟好心地提醒她。
啬蔷用手一抹,噢,她真的流鼻血了。
“啊—-”她又怪叫一声,尖叫着如见鬼般扑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