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吃完早饭,看了看王师傅他们的砌炕的进程,王师傅带着两个徒弟精神头十足的在干活,他告诉姜挽,不出三天,他就能把炕砌好。
院内两间倒掉的茅草屋,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里正带了两个丈量土地,建屋子的老师傅,还有里正的三个儿子,加上谢四叔一家,足足有将近十来个人帮忙干活。
姜挽找里正说了下诉求,希望再找十几个人来干活,她愿意出钱。
里正道:“三丫头,要是再找十几个人,这预算恐怕要比之前多不少。”
之前盖四间屋子大概是三十两,再请十几个人来帮忙,加快进程,就得多几两银子。
几两银子现在对姜挽来说不算什么,她当即答应下来。
“里正,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我希望能尽快把屋子建好,要是哪天下雨或者下雪了,怕是又要耽误进程。”
里正心里有了数,笑道:“好,我现在就回去找族里几个能干的汉子过来,保准在半个月内就把……”
他话没说完,院外传来一阵愤怒尖细的骂声。
“姜挽,你个黑心肝的小贱人!你给我出来!”
姜挽挑挑眉,她未做什么反应,里正皱眉看过去。
恰好看到刘氏带着满脸红肿的姜燕儿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姜老太和姜老二,还有姜老二儿子姜松兴。
姜家老二一房都来了。
刘氏继续骂道:“姜挽!你还是人吗?!燕儿是你二姐!你居然让人打她!你怎么忍心的?!燕儿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憎恨她?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这事就没完了!”
刘氏性子原本没这么强势,但今天这事她实在忍不了了。
姜燕儿顶着被扇红的脸跑回来,大哭着说都是姜挽的错,说姜挽不仅打了表哥刘二顺,还唆使刘二顺打她,要刘氏给她做主。
刘氏最近在姜家被姜老太当老黄牛使唤,就算她想偷懒,都找不到借口。
姜微然父女俩一走,家里琐碎活计全都落在刘氏和姜燕儿两个女人身上。
姜老二不着家,姜松兴是男人,不屑插手家务事,于是刘氏母女只能揽下所有。
让刘氏伺候姜家人就算了,结果姜挽送来的那几个瘟神,方忠一家人也不是善茬,竟然也等着刘氏母女伺候。
刘氏本就满腹牢骚,又被外人欺负,这性子就变了。
天天满口怨言,怨气比谁都大,但她不敢跟姜老太抱怨,只能憋着。
今天一看到姜燕儿这么狼狈的跑回来诉苦,刘氏彻底爆发了。
她要找姜挽算账!
她现在过得苦日子都是姜挽害的!
于是刘氏拉着姜燕儿,喊上姜老太,恰巧姜老二今日难得在家,姜家所有人就这么气势汹汹的来谢澜家找姜挽算账。
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村人。
现在是农闲,加上刚吃完早饭,各家各户都没事干,于是顺路来瞧热闹。
刘氏说完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回头拉着姜老太上前,嫉妒道:“娘,你快来看看!姜挽果然是拿着咱们家的钱过上好日子了!你瞧瞧这是请了多少人干活?要盖多少屋子?这都是从哪儿来的钱?”
姜老太看了看,脸上怒容明显。
她杵了杵拐杖,看着姜挽的样子极为憎恨,仿佛姜挽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姜挽,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不尊不孝就罢了,还欺辱姐姐!你看你把燕儿打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老婆子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姜老太伸长脖子喊道:“姜老四,你要是没死就给我滚出来!老婆子真是白生你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