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珠本身也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体质,她的脸白得过分,人又瘦削,如今被温礼止这么一拽着,旁观的路人不清楚其中缘由,还会觉得这俊男美女的画面颇为赏心悦目。
只有温明珠觉得内心一片苍凉,她过去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和温礼止亲近过。
温礼止视她为耻辱,又怎么会在众人面前和她有肢体接触?
如今倒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她想带她回家……可是,温礼止,她好像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家。
韩深看着温礼止这样急匆匆拉着温明珠出门的模样,颇为担忧,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从来没有真正地沟通过,那些爱啊恨啊浮于表面,他们不肯开口去承认什么,这道坎也就一直过不去。
温礼止不是对温明珠没感情……韩深在心底叹了口气,希望温礼止真的可以发自内心去好好和温明珠互相交换感受。
否则单方面的付出,却又没正确地付出,反而会更引起双方的怨恨。
只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韩深这个外人也不好多插手,之前听唐诗说过一些内情,担忧地想着要是真的出点事情……温礼止后悔都来不及啊。
但是温礼止压根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着将温明珠带回去,现在她还在发烧,必须快点送到家然后叫江凌过来给她检查。
温礼止不知道的是,对一个人好从来不能想当然,他所以为的好有可能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多余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自我感动。
温礼止满心满眼想得都是自己已经为了温明珠做得这么好了,照理说温明珠也该给点回报才是,从没想过温明珠要不要。
这会儿到了家里,江凌没来,白越倒是提前来了,他一头白发,在看见温明珠的时候转过脸来笑说,“好久不见。”
虽然看起来气色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越觉得温明珠反而……更加有活力了。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就仿佛是她拿出了全身的最后一口气似的,回光返照。
给温明珠开了更有效的退烧药,白越又叮嘱了她些许注意事项,他说,“你怎么能生病去工作呢?”
温礼止在边上说,“拦不住。”
白越瞪他一眼,“没问你。”
温礼止瘪嘴。
随后白越看向温明珠,“可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明珠,你知道吗?”
这句话背后还有更深的意思,温明珠和白越对视,从他的眼里传递到了白越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倒是温礼止有些不爽,这白越一脸认真和他妹妹对视是要做什么?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但这眼神也太“深情款款”了吧!
于是温礼止上去推搡了一下白越,“你看什么看?”
白越说,“我看你妹比看你顺眼多了。”温明珠看着就皮薄馅嫩……不是,肤白貌美的。
“呵呵。”温礼止把他往外撵,“你那小心眼,能看谁顺眼?当初不连你老公也看不顺眼?嫉妒他能得奖。”
“什么玩意儿。”白越骂他,“谁是我老公。明珠你别想歪啊!不是你看我那眼神什么意思?”
“你老公不是江凌还能是我?”温礼止指着自己,“我可高攀不起你。快出去快出去,一天天的,有空把你头发剪了吧,太长了像个娘们儿。”
“老子比娘们儿还漂亮!”白越气急败坏被温礼止赶出门,“你妹妹生病了我才来的!温礼止你这畜生过河拆桥,小心以后哭都没地哭去!”
温礼止的回答是咔咔把门一关——把小心眼的白越关在了家门外。
温明珠喘了口气,她吞了药,随后挪着步子去厨房做饭,温礼止表情不是很好看,“不舒服就回卧室躺着,别上楼乱窜。”
温明珠一愣,背后有人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耳边响起一阵男声,“想吃什么,我来吧。”
温明珠的手一顿,隔了一会她说,“避孕药。”
这三个字像是一盆冷水从温礼止的头上浇下来,男人抱着她的动作一僵,紧跟着声音都变了,“你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