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敏锐地从这一小段互动中察觉到两人关系的主导在谁,逐渐大胆起来:“咱们拍一组,小慈给廖总系条链子。来,廖总先跪着,别太僵硬,然后小慈坐在沙发上,高傲些,手里拿着链子。”
廖寄柯瞪着眼睛,在于慈揶揄的注视下摆好动作,这场景太似曾相识,她们不知道真实上演过多少次,真要做出来反而感到别扭。于慈先弯腰把廖寄柯拉过来,舔着耳垂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说:“就当其他人不存在,跟平常一样。”
声音从胸口的麦中放出来,童梓林紧急咳嗽几声,努力补救越来越奇怪的走向:“对对,当其他人不存在,放轻松肢体才不会僵。”
于慈给廖寄柯扣好链子绕在手掌,抬起她的下巴咬上去,留下一个需要仔细辨认才能看出的牙印,周围还有圈浅浅的口红。廖寄柯疼得呲牙,也不反抗,把脸递过去本能地闭上眼睛,撑在那里没等到想要的回应才睁开眼,于慈笑盈盈地看她,又朝摄影师使眼色,得到拍摄完成的答案才帮廖寄柯解开链子。
连忙起身,廖寄柯觉得面子挂不住,自己好歹是个公司负责人,竟然真听于慈的话把其他人当做不存在,差点着了道要在公众场合讨个吻。脑中供血不足,眼前变得漆黑,她摇摇晃晃停在原地,身后腰间多了股力道托住她,廖寄柯知道是于慈,又忌惮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克制着没有靠上去,只是借力休息一下,恢复后就保持距离。
童梓林正在电脑旁挑选成片,廖寄柯走过去,听见摄影师赞叹着说“于慈和廖寄柯之间的化学反应太合适,都不用怎么酝酿眼神就能拉丝,跟真情侣似的”,她止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发现自己有意回避后放慢脚步跟来的于慈。
“怎么样?”于慈问。
两人并肩站着,于慈没有那么复杂的心理活动,摄影师的话她听到后面半截,大概猜出在讨论什么。其实她和廖寄柯相处本身也没在避嫌,得益于女生间的亲密一直画不清界限,只要不是亲口承认都能解释为友情,于慈无所谓公不公开,也不在乎这些情况属实的绯闻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
反倒是廖寄柯看起来更加在意。
殊不知就在于慈走到她身边的这段路程,廖寄柯没有评估风险就做了个重大决定。
“最后要问一些私人一点的问题。”访谈时镜头始终对准她们两个,每一帧的表情都有可能被揭下来做分析。记者坐在对面,翻了页新的笔记。
“用一个词来形容两位的关系。”
“金主。”于慈笑着偏头,把曾经传得离奇的流言直言出口,机敏地绕开问题核心。
旁边的廖寄柯张了张嘴,把准备好的回答咽进肚子,点点头附和:“对,她是我的金主。”
“最想对对方说的一句话?”
“于慈,”廖寄柯抢先说:“我弄丢过你一段时间,甚至没有勇气再去找到你,那时候我觉得能远远看着你成为最闪耀的大明星就够了,可你总是在纵容我的贪心。现在,能不能允许我再我贪心一点,让我留在你身边?”
场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机器运作的声音变得震耳,大概没人想到廖寄柯会突然在这种时刻说出一番类似于告白的话。于慈也呆怔,直直盯着廖寄柯,眼眶湿润,有一颗凝成的泪珠砸在手背。
廖寄柯本想说“让你永远属于我”,又在下一秒意识到这样不自觉中把于慈放到自己所有物的位置,话语在脑子里转了又转才找到合适的表达。显得卑微,但于慈就吃这套,她们互相都太了解了,廖寄柯手忙脚乱地找出揉皱的纸团给于慈擦眼泪。
“我一直是属于你的,柯柯。”于慈莫名地有些感动,真的只有一些。她预感到廖寄柯会在今天做点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可能求婚的场景都想过无数次,但当真正发生时,就算并不如那么盛大和庄重,只是几句再平常不过的表白话语,她只是有些感动。
“比你属于我还要早。”于慈露出小腿上那处歪歪扭扭生长的树,脚尖点在廖寄柯的脚背,用腿去纠缠她的腿。
最终展现在视频访谈中的是一段补录镜头,于慈第一次公开讲述了小腿纹身的来历,廖寄柯听着十分不服,找出笔就让于慈在她手臂上画个图案,结束拍摄后要立马去刻上。记者提出的私人问题只保留了第一个,于慈依旧回答是“金主”,廖寄柯在她说完后慢悠悠补充:“现在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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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啦啦啦完结了!希望不算是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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