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霞孕期难受就爱来猪圈转一转,看着猪们吭哧吭哧的吃着猪食就高兴,那股难受劲都少了很多。
以前全家拼了老命养,猪不瘦成排骨那都叫看得过去,能养到如此肥是万万没想到的。
姚红霞打从春季拿了猪仔回来后就出了大力气,自诩能把猪养得如此好也有自己一份功劳,看得越是欣慰起来。
人放了老鼠后越看越是欢喜,“大妞二妞,去,跟妈去捡猪草去,咱把猪喂得胖乎乎的。”
大妞二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奶奶说了,我们每天就捡两箩筐猪草就行了,剩下的时间要学习,今儿我们已经捡好了。”
这养猪的人哪还有嫌猪草捡够了的,再说姚红霞心里也有计量,想着多干一点弥补对大房的亏欠,语气也就强硬了,“一人一箩筐的猪草,再捡点柴火回来,不捡没有饭吃。”
大妞眼珠子转了转,“不吃就不吃,我上奶奶家吃去!”
人拉着二妞呼啦啦的跑了,把姚红霞气得直咬腮帮子。
这孩子再不管就要上天了,姚红霞又朝荒屋走。
就算是求,她都得跟婆婆嘴一句,平时管孩子是不是就她这当妈的来就好,其他人少掺和?
孩子一走,荒屋挺安静,姚红霞还没进门就听见老太太在教育菜根和洋辣子,“世上只有爸爸妈妈好,等你们爸回来,有事找爸,哭了也找你爸,别找奶奶,奶奶坏,奶奶懒,不让奶奶抱,知不知道。”
菜根和洋辣子咿咿呀呀的留着哈喇子。
发现婆婆不是少掺和,压根就是不想掺和的姚红霞忽的被拍了下肩膀,吓得一蹦老高,回头一看丈夫和徐水生都回来了,又惊得出声。
路过的小媳妇老娘们直摇头,喊牛进棚不要拍孕妇的肩膀。
徐春娇闻声而出,扫了一眼垂头丧气三人组不动声色问,“买油料的钱已经汇过去了。”
连姚红霞都看出来不对劲,跟着进屋时低声问丈夫怎么了,之前婆婆不是说要过海提车么。
徐水生忽然跳起先发制人,“姑,本来我们打算买了粮食就坐船到对面把车子运回来,买干粮的钱搁进棚身上,他给弄丢了。”
此时并不是副队长与社员,而是表哥和表弟之间活命的较量。
牛进棚赶紧甩锅,“那贼肯定是偷了我们的钱又假装自己掉了钱,表哥还把钱捡起来换给人家,这就跟送给人家有什么区别。”
徐水生画风忽然一变,“都是我的错,在此错误中应负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我真诚地接受批评。”
牛进棚麻溜跟上,“我也有错,对不起大家。”
表兄弟两撞了撞肩语表示原谅了对方,冷不丁迎上老太太凉飕飕的眼神又低下了头。
徐水生讪讪说:“报警了,公安局说是盲流,还说就算抓到了,因为是咱自己把钱送了出去,估摸着很难定性。”
牛进棚道:“李知青等邮局汇款,我们两回来筹钱,之前掉的钱摊在我们三个人头上。”
徐春娇缓缓开口:“破了财,就证明这钱是拿来挡灾的,那偷钱的王八犊子就得挡你们日后的灾难”在重拾了些信息的两个人面前继续道:“同时也证明你们三个人眉毛下面挂两蛋,只会喘气不会看。”
当时会计支钱时经她的手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