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倒是比女婿家的大了不少,不过七口人挤在将近五十平方米的地儿,光铁架床都得垒起来用。
杨桂芹和徐春娇如今关系密切,心累的叹了口气。
福利分房论职务、论工作年限、论职称、论职务,那都是有打分标准的。
工龄和年龄都是一年一分的往上加,如果是科级的,那么上岗就开始定三十分,副科就是二十分。
所以,领导即使年轻,也能轻松超越大部分工人。每年建的新房子面积都会增大,不然为啥那么多人要上大学啊。
上了大学一安排工作就是领导,保不齐比干了十几年的老职工还早分到福利房。
李世福在市里头的时候都没福利房,平日里她带孩子住亲戚家,人住单位宿舍。
都在一个地儿,却要两地分居的生活。
杨桂芹说:
“也不是说他是镇长了就能立刻分房,我是因为没单位,否则还得调查两个单位的情况,决定是男方还是女方单位分配房子,不可能给夫妻两都分房子。”
“
虽然这会有资格分房了,但单位里也就那么几套,无数双眼睛盯着,等房子建好批下来,分高的人先选,他们原有住房再腾出来给分低的人。”
“再过两年估摸着能再腾个大点的福利房,我们搬进来,我都不乐意刷墙,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房,不定哪天又分房就腾给谁了。”
人倒了热水,又熟稔的跟徐春娇挽着手。
“日化厂以前跟中山的玻璃厂有合作,听说那边的玻璃厂新生产了一种,花牌彩色玻璃马赛克,做成瓶子可漂亮,再说咱们高级版的珍珠霜也不难,以前日化厂肥皂和洗衣粉都生产过,里头的老师傅对计量把握得很准。”
随着人逐渐低沉的声音,徐春娇也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该来了。
杨桂芹叹了口气,“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在老李耳朵边吹吹风也就行了,结果他死活不上当。”
徐春娇下意识看着皮肤黝黑和瘦不拉几,五官也不怎么出挑的杨桂芹,床头风能吹得起来才有鬼。
杨桂芹又说:“咱们三的生意不能砸我手里头,你那些钱花了些拿去打点,总之是安排出来了。”
人又叹了口气,要是枕头风起作用的话,其实可以不用多花一笔钱的。
徐春娇终是忍不住开口,“桂芹啊,一口吃不成胖子啊。”
有些话藏着掖着说不明白,徐春娇也是看透杨桂芹不是个心眼比针孔小的性子才挑明了话帘。
杨桂芹自是有诸多理由。
她可是五个崽的妈啊,一天到晚光是干家务活就能够累了个半死。
人甚至想了想,“不对,是六个崽”
堂堂镇长搁家里头是一丁点家务活都不会碰的,就是平日里看到油瓶倒了都不会去扶一下。
不仅如此,人毛病还多。
就比如今儿周日,人可以睡到早上十一点多才起,起了以后如果找他有事儿,就是各种来不及了,没时间巴拉巴拉的推。
做饭还得做他爱吃的,否则这顿饭人就跟仇家吃饭一样,各种甩脸子和找茬。
杨桂芹指着怀里的豆豆。
这么一丁点大的孩子吃饭得喂啊,那位吃完了就出去抽烟了,她怎么吃的,孩子怎么吃的人家是一丁点不管,等抽完烟回来还要怨你吃得慢。
还有,死鬼用完了东西从来不知道归位,毛巾用完随手就搭在搪瓷盆上,都不舍得多走几步路放架子上,那尿桶用完了不知道盖上盖子,整得屋里头味儿重得要死。
就问你嫁这样的男人,是不是相当于再养了一个大儿子。
杨桂芹对婚姻无处可说的失望终是在老闺蜜面前掀开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