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明明是凤家不对,如何会怪冯姑娘自己头上?”
项锐有些疑惑,冯婉却苦笑着道:“项兄可还记得上次咱们去潘家镇,我帮他们祈雨的事儿?”
这话一说,项锐有些恍然:“当然记得。莫非……”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冯婉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那次,被那位白衣服的大婶看到了,想来是真有什么关系,才引来这家子人过来寻我罢。”
说到这个,项锐倒是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他冷哼道:“原来是她……不过是跳梁小丑,竟如此作妖,早知道……”
他说到这里,便就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冯婉又怎么听不出来?
看起来,这位项兄还真的身负许多秘密啊——感觉凤家相关的这些人,都没有哪个他不知道的。
还有那位薛家表兄也是。
这样出色的人物,肯定不可能是什么江湖草莽了。
而若真是什么精英人物,怎么偏偏上辈子她又没有半点儿印象——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凑巧地跟她选择了同一个地方蹲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能跟她一样,是为了隐居吧。
若是如此,那应该跟她一样咸鱼,万事都不想理会才是。怎么会没事儿就跳出来“拔刀相助”,这也实在太不低调了。
冯婉心中百转千回,多少有些纠结。但是眼下却也不是个主动询问对方底细的好时机。
一来,是他们根本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二来,还是感觉,好麻烦。
所以还是别问的好。
不过眨眼的时间,冯婉已经成功将这么一点儿好奇的冲动压制了下去。
她跟项锐又聊了几句明天去“赴约”的计划,就再也支撑不住,朦胧睡去了。
只留项锐一个人无奈地看着她的睡颜,渐渐局促,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他自觉这样看着她很是逾距,却偏偏挪不开眼睛——这姑娘连在睡梦中都如此恬静安宁,好似一切事情都能解决,这份从容淡定让他莫名的安心,也莫名心跳有些加快。
夜渐渐深了,身边儿的姑娘沉沉睡去,他却独自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听着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愈发清醒,毫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等外面盯梢的人都散了,他才揉着有些发麻的手臂和大腿轻轻翻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