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亥说:“放进去,还他。”
林二撒了手,一撒手,白狼有害便一瘸一拐地从林二那儿蹭到吴亥脚边,“呜呜”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吴亥的手。
吴亥一指宫门:“回去找你主子去。”
有害转头看了看宫门方向,两只耳朵耷拉下来,又蹭了蹭吴亥的小腿,对着他长嚎起来。
林水焉远远躲在林二和林七身后探着头看这狼,见状噗嗤一笑,说:“良栖,有害真聪明,它在跟你诀别呢。”
有害一步三回头,一瘸一拐地往宫门走,等快要走进宫门的时候,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坐在雪地里不动了。
绿色狼瞳里一片水色,抖着毛看吴亥,似乎在说:“你先走,等你走了,我再进去。”
吴亥垂下眼敛,将复杂的神色掩在眼帘之下。
半晌,吴亥突然勾唇一笑:“我改变主意了,白狼,你跟着我吧。”吴亥招招手,把有害叫到身边,摸摸狼头,说:“但是我要给你改个名字,以后,你就叫燕熄。”
林二:“……”
林水焉:“……”
果然,这就还是个孩子而已!!
——
朝堂大殿,一群文武官员站成两列,唇舌交战激烈,吐沫横飞。
站在最前面的王丞相王远垂首低头,听着一众人苍蝇样“嗡嗡嗡”个不停,头疼地再次拉开些距离,心事重重兀自站在一边。
刘御史是燕羽打进王城前最后一个见过燕世子的人,此刻就属他说的最大声: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既然城门来报说世子已经把反臣燕将军拿下,咱们也不用提着心吊着胆了,不过要老夫说,世子啊,这次实在是做得太过了,无论怎么说,也不该在王城脚下起兵戈不是?不说咱们这些老骨头,王城百姓们要怎么想?这快过年的,作孽呀!”
李大人立刻接上:“可不是,王上可是明令禁止世子出城门的。”
“燕将军忠心耿耿,萧大人更是常年在苦寒边关戍守长城,还是王公,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谈一谈呢?非要起兵干什么?虽说世子本事在那里,可也不能总是这么胡来,要是总由着世子这种性格,将来继承王位,当官的岂不得家家配上一位御医?万一吓出个好歹来,还能及时救治呢。”
“坐下来谈?这都敢在王城骑兵,反贼之辈,谈什么谈!罪该万死!”
“燕将军忠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等王上回来后,一定要好好说教说教他们!”
“哼!反臣就是反臣,无论是姓萧还是姓燕,世子诛拿反臣,你们一群人在这长篇大论废什么话?中饭都吃的抹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