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耿氏的条件。可没想到,自从杜源善来课堂上课以后,这个小孩子的寡言好学,与杜本洲兄弟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个老师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纷纷把注意力都看向了杜源善的身上。
只要杜源善想学,几个老师都是倾囊教授,一点也不保留,而且,越教越有成就感。渐渐地,他们也发现,总有一个穿着简朴的女人,经常远远地看着学堂这边,从不过来指手画脚;
有意一打听,说此人是杜家的二夫人,当今黄帝的亲表妹。按说这耿氏可是皇亲国戚,待人接物应该十分的傲慢才是;
可是,教了几年书了,除了觉得大房崔氏的脾气更像是皇亲国戚,那二房耿氏在崔氏的压制下,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出于同情和对人才的喜爱,几个老师更加愿意多教杜源善一些知识;
对于杜本洲兄弟几个,想学就学,不想学,在课堂上游戏打闹,几个教书先生也不动气,随他们的心性而去,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教育杜源善一个人的身上。
在几个老师的有意栽培下,加上耿氏的后期指点,很快,杜源善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成果得到了质的提升。而崔氏,除了把注意力放在争夺杜修怋的宠爱,以及如何除掉耿氏母子上,根本就没有发现几个教师的变化;
等到后来发现几个儿子联合出手,也打不赢杜源善时,知道事情已经晚了,儿子们懒散摆烂的心性也很难再矫正过来了。但她心里根本就不慌,心想:自古子承父爵,都是老大老二轮着来,自己有三个儿子,怎么样轮也轮不到你杜源善头上;只要你们母子还在杜府呆一天,就一定会有除掉你们的机会。
于是,心机深重的崔氏,为了早日得到长子长孙的名头,在都城动用一切关系,为自己的老大和老二各找了一门亲事,全都是名门望族,为以后儿子入朝为官铺路。
可是,后来年满十六岁的杜源善,因为打架狠厉在皇都出了名,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更要命的是,皇上出了十道难题,杜源雄就报了十个名参加,关键是十项全都折桂,而自己的三个儿子一项成绩都没有。
看到杜源善在皇上的授意下,天天披彩夸街,引得满街豪门贵女争相堵街观看,崔氏的心简直就在滴血。刚在发愁沉思,一个婢女走进来汇报:“禀告大夫人,二夫人昨夜突感风寒,是否请郎中来。。。”婢女的意思是问,是否请郎中看望医治。
“哦,二房病了。。。请。。。”,没想到崔氏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婢女马上就走出去办事了;“来人,去把刘妈请来!”崔氏喊了一句,“是!”马上有人跑出去找人去了
不一会就听到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大夫人,刘妈来了!”,“叫她进来!崔氏喊了一声。”“老奴见过大夫人!”一个佣人老婆子走了进来施礼,她就是刘妈,二房耿氏房里的佣人。
“听说二妹妹得了风寒,一会郎中开了药,你把这一味红参补药加进去,三少爷正在夸街,莫要让三少爷分了心!”一伸手,将一味和红参一模一样的药块,放在了刘妈手里,“是,老奴告退!”看到大房在关心耿氏母子,刘妈还以为是三少爷杜源善得了功名,大奶奶改了心性,想都没有想接过药块,转身退了出去。
“哼,儿子再有本事,没有那个命享福有什么用!”见到刘妈的走出去的背影,崔氏阴毒地自言自语道。就这样,无辜的耿氏,因为儿子太优秀惹祸,莫名其妙的就被断送了性命。
只是,崔氏做梦也没想到,杜修怋会中途回到都城述职,而那个表面老实巴交的耿氏比她更聪明,早就猜到了是她下的毒手;为防止崔氏对杜源善下手,耿氏拼死在临终前托孤,让杜修怋一定把杜源善带走。
这父子两一走就是三年,都没有回都城一次,崔氏想下手可是鞭长莫及,看到一封封表扬杜源善的捷报传回都城,崔氏的心里恨得牙根直痒痒。
因此,趁着杜修怋三年一次回都城述职的机会,以死相逼,硬是逼着老城主杜修怋,将自己三个儿子都带了出来,而此时的杜修怋已经是樊城的主帅。
临出门之前,崔氏对几个儿子有交代:只要有机会,你等兄弟一定要联手除掉那个杜源善。
“可是,母亲,如果父亲阻拦不答应当如何处置?”老四杜源雄问道,“神挡杀神,人挡杀人,一切有为娘做主!”阴毒狂妄的崔氏,眼睛看着远方狠狠地说。
“是,儿子遵命!”就这样几兄弟就跟着杜修怋来到了樊城大营。来了以后,一刻不闲,专挑杜源善的错处,处处留心打听杜源善的行踪,
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杜源雄兄弟的怪异行为很快就白起兄弟发觉;
于是,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很快就形成联盟,可怜忠厚的老城主杜修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会被崔氏教的如此丧心病狂,还想着有机会再来拉拢培养几个兄弟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还没有开始实施,自己就命殇亲生儿子杜源雄的剑下,含恨离开了人世。杜源善这边还在沉思着,没想到,崔氏已经带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中军帐来了。
“来得好!”只见杜源善看着他们来的方向,拔出宝剑喊了一句,他想趁此机会杀了崔氏,为自己的母亲耿氏报仇。
被旁边的副将灌雀一把给拦住了:“少爷,莫要冲动!”“为何?”杜源善不开心地问了一句;“少爷,如今她的身份是皇上派来的劳军大使,自古两国相争都不斩来使,何况她还是皇上派来的。。。。”灌雀解释说道;
“好吧,那就让这个狠毒的女人多活几日!”杜源善看了看崔氏来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征战了一晚上的兵士,还有躺在地上屈死的父亲,咬了咬牙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