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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死亡的推力把她推进了生命。

我和我的新娘，面对着面，心贴着心。

八三

她住在玉米田边的山坡上，附近是一眼清泉，欢笑的泉水流过古松庄严的树影。女人会来这里注满她们的水罐，旅人们会来这里休息谈话。她日日伴着泉水叮咚的韵律劳动、做梦。

一天晚上，一个陌生人从白云遮掩的山峰上走下。他的头发像昏睡的蛇一般乱纷纷地纠缠着。我们惊奇地问：“你是谁？”他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喧闹的水边，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茅草屋。我们恐惧得心里乱跳，天黑时我们都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女人们来到雪松旁的泉边汲水，她们发现她的房门开着，没有了她的声音，她的笑脸去了哪里？空空的水罐躺在地板上，墙角她的灯早已燃尽熄灭。没有人知道她天亮前逃到哪里去了—陌生人也不见了。

五月，阳光变得强烈起来，积雪融化了，我们坐在泉边哭泣。我们心中充满怀疑：“她去的那片土地上有泉水吗，这些炎热干渴的日子里，她到哪里去注满她的水罐啊？”我们沮丧地问着彼此，“我们生活的这些山外边，还有土地吗？”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　微风从南方吹来，　我坐在她荒废了的屋子里，那盏熄灭了的灯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在那时，猛然间，群山在我眼前消失了，像窗帘被拉开一样。“啊，那过来的，不正是她吗！你好吗，我的孩子？你幸福吗？可是，你在这无遮无拦的天宇下，在哪里安身呢？还有，天啊，我们的清泉不在那里，不能缓解你的干渴。”

“那里还是同一片天空，”她说，“只是没了群山的环绕—还是同一股清泉，流成了江河—还是同一片土地，阔展成平川。”

“真是样样齐全，”我叹道，“只是没有我们。”

她悲伤地笑了笑，说：“你们在我心里呢。”我醒来了，夜色中，听着泉水叮咚，听着雪松沙沙作响。

八四

黄绿相间的稻田上，掠过秋日的云影，后面紧跟着狂追的太阳。

蜜蜂忘记吮吸花蜜，它们愚笨地盘旋着，嗡嗡地唱着，陶醉于光明中。

鸭子们在河中的小岛上，欢快地呱呱喧闹着，无缘无故。

谁都不要回家吧，兄弟们，今天早上，谁都不要去工作。

让我们用暴风雨占领蓝天，让我们飞奔着抢夺空间。

笑声在空气里游荡，像洪水冲击着泡沫。

兄弟们，让我们在这空虚无聊的歌声中挥霍我们的清晨吧。

八五

你是谁，读者，百年之后读着我的诗？

我无法从春天的财富里为你送去一朵鲜花，也无法从远方的云里为你送去一缕金霞。

打开门向四周看看。

从你繁花盛开的园中采集百年前消失了的鲜花的芬芳记忆。

在你心的欢乐里，愿你感受吟唱春日清晨的鲜活的喜悦，让欢快的声音穿越一百年的时光。

园丁集　　第八章（1）

The　Gardener　　1

SERVANT：　Have　mercy　upon　your　servant；　my　queen！

QUEEN：　The　assembly　is　over　and　my　servants　are　all　gone。　Why　do　you　e　at　this　late　hour？

SERVANT：　When　you　have　finished　with　others；　that　is　my　time。　I　e　to　ask　what　remains　for　your　last　servant　to　do。

QUEEN：　What　can　you　expect　when　it　is　too　late？

SERVANT：　Make　me　the　gardener　of　your　flower　garden。

QUEEN：　What　folly　is　this？

SERVANT：　I　will　give　up　my　other　work。　I　will　throw　my　swords　and　lances　down　in　the　dust。　Do　not　send　me　to　distant　courts；　do　not　bid　me　undertake　new　conquests。　But　make　me　the　　gardener　of　your　flower　garden。

QUEEN：　What　will　your　duties　be？

SERVANT：　The　service　of　your　idle　；　where　your　feet　will　be　greeted　with　praise　at　　every　step　by　the　flowers　eager　for　；　where　the　early　evening　moon　will　struggle　to　kiss　your　skirt　through　the　leaves。

I　will　replenish　with　scented　oil　the　lamp　that　burns　by　your　bedside；　and　decorate　your　footstool　with　sandalwood　and　saffron　paste　in　wondrous　designs。

QUEEN：　What　will　you　have　for　your　reward？

SERVANT：　To　be　allowed　to　hold　your　little　fists　like　tender　lotus…buds　and　slip　flower　chains　over　your　wrists；　to　tinge　the　soles　of　your　feet　with　the　red　juice　of　ashoka　petals　and　kiss　away　the　speck　of　dust　that　may　chance　to　linger　t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