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顾妍觉得不好受。kenkanshu
萧沥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
那人却已经别过脸,只留给他一个白玉无瑕的侧颜。
他微怔,全不知道自己哪儿又错了……
斛律长极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姑娘,烦请和我走一趟。我斛律长极以巫神的名义起誓,绝不会伤害姑娘一分一毫!”
“走走走。要走你自己走去!”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骂咧声。
顾妍听得出是外祖父。
既然来抚顺,西德王总有自己的事要去做的,那些商号和生意往来,不能没人去管。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顾着顾妍。
但一听说这小丫头要见斛律长极,西德王赶忙就扔下手里东西就赶过来了。
呸!这群蛮子,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这是想拐了他的小外孙女?
想得美!
斛律长极看见西德王,心中不由哀嚎。
这老头子不好对付。他知道的……
斛律长极毕竟是女真人,不是很懂大夏的规矩礼仪,却有耳闻大夏对女子约束极多。他要带顾妍走,不容易……
西德王将才站定,就欲开骂,一眼瞧见画里那个如火般耀眼灿烂的少女,眸子便刹那定住了般,怔了好一会儿。
顾妍只看得见外祖父僵硬的肩膀,和一瞬便弱下来的气势。
“这画……哪来的?”西德王低哑喃喃。
顾妍心生怪异,斛律长极讷讷说:“完颜部落的公主,每到笄年便会有画师为其拓像,这是一份拓本。”
西德王沉默着。
良久,“哦”了声,再没下文。
他缓缓坐到太师椅上,慵懒地倚靠着弹墨软靠,捋捋蓬乱的胡须,道:“你走吧,阿妍脚伤未愈,不能去建州。”
是不能,而不是不会。
顾妍感到西德王对斛律长极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甚至没有直接拒绝他的要求,还保留了一分余地。
斛律长极很为难,看了眼顾妍的左脚,懊恼地扒扒头上的皂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