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没人来通报,她府上的管家一向尽责,断不会犯这种错。
湛露倚在门边,看着她:“这院子,这门,拦不住我,正派修仙人士注重门风,礼节,从不擅闯。”
“可是我不一样,我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所以想来就来了。”
湛露闲闲的睨了她一眼:
“你不必惊慌,我虽不是正派人士,却也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辈,我就是来和夫人你谈谈心。”
“夫人,你不必骗自己,你相公夜不归宿,真的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吗?”
“你在守着那男人的名誉吗?还是在守着这个你单方面维持的,表面上其乐融融的家?”
“那么夫人,你现在、累了吗?”
耳边的话语,一句一句,击打在妇人的心里。
是啊,单方面维持的家。
那么她累了吗?
累了吗?她问自己。
她累了。
那个男人她至今都没看明白,从前到底是爱过她,才入赘她们家,娶她的。
还是因为看中了她们家的财富。
她父亲还在世时,那男人什么都好,顾家,勤快,对她和父亲都很好。
后来父亲病重,他便开始以生意繁忙为由,出入青楼。
父亲看出他的为人,最后留了一手,所有铺子都写在她的名下。
所以这些年里,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却不敢休妻,不敢纳妾,不敢把外面的人带回来。
只是为了继续享受她们家给他带来的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罢了。
那个男人对她早就没有了兴趣,也没有了耐心。
只是看出她在意这个家,而他想要花她家的钱,所以各自表面安好。
父亲刚离世时,他还试图来讨好她,想让她把铺子转让到他名下。
后来发现讨好她没用,她铁了心不愿意转让铺子。
那个男人便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他帮着打理几家铺子,那几家铺子的钱一分都没拿回家过,全部花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