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谁是你朋友,你休要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我我我,我喊人了!”
男人缓缓笑了声。
“在下说了,钟良媛莫要紧张,在下、是卢池的朋友。”
芝芝浑身打了个激灵,唇瓣一连嗫喏好几下,许久方仿若是镇静了下来,虽没能说出话,但也没再转身欲跑。
但听对方又开了口:“卢兄弟是钟良媛的朋友,亦是在下的朋友,在下同钟良媛有着同样的朋友,便也算是半个朋友了,钟良媛觉得,算也不算?”
芝芝牙齿打颤,这般之际,男人已经缓缓撩起隔在俩人之间的纱幔,与她对上了视线。
芝芝冷落着小脸,死死盯着他面上的那张面具。
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异曲同工。
她见过这张面具,在江宁驿站,南山山寨,那个天阁窝子中!
彼时之人是天阁的左护法,如此,眼下之人便至少位居天阁右护法之位,更保不齐,他,就是那天阁之主!
“算,算不算又又又怎样?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没事,我走了!”
她说完,便缩起了小脑袋,猫下腰肢,怂的丝毫没有掩饰,转身便欲开溜。
那男人再度笑了声。
“钟良媛何故如此急着离去,在下说了,在下并非钟良媛的敌人,恰恰相反,是钟良媛的朋友,是来帮钟良媛派遣忧愁的”
芝芝立刻回口,“我没什么忧愁,不,不不,不需要人帮派遣”
男人慢慢“呵”笑两声。
“是么?”
“钟良媛守着几百辆银子运之不出,不算忧愁?”
“钟良媛想要逃离东宫无门,不算忧愁?”
“亦或是,钟良媛换了裴承礼为钟良媛准备的补药,喝过避子汤了,不算忧愁?”
“还是东宫已无钟良媛安身之处,不算忧愁?”
“又或是,钟良媛知天阁机密而不报,不算忧愁?”
芝芝脑中接连“轰隆,轰隆”了十几下。
人一下子便站直了身子,转回了头去,暴怒问道:“你,你到底找我干什么?干干干什么?”
这男人,表面斯斯文文地与她讲话,实则句句诛心。
好似只是随便的说说,实则又是句句威胁。
芝芝万万未想到,她没先暴露给裴承礼,却先暴露给了和她边儿都沾之不上的天阁人。
自己的一举一动竟是早就被天阁人监视了上。
对方显然等得就是她这句话,正色,有礼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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