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浴室里暂时只有那一款沐浴露。”
殷折抬头:“但我觉得你身上更香……就是那种,惊鸿一瞥便再也走不动路的那种,特别勾引人。”
他说的不是假话,无论什么时候,殷折都能从江黎身上嗅到独一无二、专属于自己的柑橘香气,于是干脆凑得更近了一点,几乎快要贴到江黎的鼻尖。
“比我好闻。”他呢喃道。
话音落下,他就被江黎托住一侧下颌,对方的眉目近在咫尺,微微挑起的眉梢看起来饶有兴味,嗓音却喑哑:“是么?”
他抬起殷折的下巴吻上唇角,辗转须臾,又偏到嘴唇磨了磨。
冰凉柔软的触感是化解一切隔阂的软化剂,呼吸相闻的距离可以让所有猜疑抛之脑后,只专注于眼前,看对方专注又沉溺的模样。
江黎的掌心却滑到殷折脸侧,问:“你如果不困,我不介意讨论一些其他问题。”
“什么问题?”殷折仰着脖颈任由他亲,从唇缝中挤出来一句疑问。这个吻大概持续了很久,他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喘息变得急促,最后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只有神经依旧紧绷。
他听见江黎道:“比如……”
“你今晚为什么没有戴手表。”
“以及第二个问题,前几日你倒在地上的那个傍晚,我带你离开,旁边小猫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先不讨论它对我的敌意,它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
殷折眼睫轻颤,撑在床侧的手指突然攥紧了。
“回答我。”江黎再次抬起他的下巴。
密闭的空间中两个人紧密贴着,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的幅度,也正因如此,殷折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逃不开江黎的审视。他对自己的躲闪、不直视像寒气渗进骨头里,浑身上下都筑起一层外壳,又用闭上的眼睛来掩盖。
“……”
江黎舌尖泛起一阵苦涩。
他终是低头叹口气,然后向后拉开一点距离把殷折重新拥进怀中,顺他脑后的头发。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就像他只有在面对殷折时才会意识到,并非每一场审问都有结果,并非每一句陈词都有可信之处。那些话从他嘴里出来,真真假假大抵都要绕过几轮。
“……它是我答应要带出来养的猫。”
良久,殷折闷闷道。
他埋在江黎的肩膀,说话时带了浓重的鼻音:“我说了我会养它的,我租了房子,就在学校附近,我还买了猫窝猫爬架,我跟它说吃了我给的猫条就要跟我走,它吃了,我都准备好打算带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