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要闹哪出啊?”
终于,林言谨还是忍不住叹息道。
皇甫予墨已经不管不顾的躺在林言谨的旁边,他把林言谨那瘦弱的小身板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才缓缓开口道
“为兄错了,为兄一直觉得为兄能够照顾的好你。一直都自以为是的想要替你做决定,都没有真正的去想过,你到底喜不喜欢?
就像这府邸里面的布置,我在你搬家的时候都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却一直都没有真正重视它。
任由自己自以为是的为你好,却真正忽略了你的兴趣爱好。
我想咱们三天前在那山上吵起来的原因是我不够耐心,只知道一味的委屈和责怪。
没有真正设身处地的为你想想,也没有及时的解释我心中的想法。
让你误解,以至于咱们俩越吵越厉害,最后都失去了理智。
更让你遭受了这本可以避免的伤害。
还是我强行把你背上山的,虽然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去看看野生的兰花。
最终结果却是让你受到如此伤害,对不起,瑾儿,为兄对不起你。”
“大可不必,我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自己没有走稳,一脚踩空。
我也不会逃避责任,捡回这条命,算是天意。”
林言谨满身依旧是漠然,语气还是冰冷。
他对眼前这位男人的救命之恩没有感激之情,他不会感谢他从阎罗殿把他拉回来。
他真的很累,他不想活在这个森严的阶级社会,他本来就不是这个社会的人,哪怕来了十年有余,他还是不太习惯这里。
他可以敬畏生命,不自己懦弱的了结自己。可对于突发意外,他觉得自己也算死得其所。
对于强留他在这个世界受罪的人,他不会感谢。
“瑾儿,你不要这样冷漠的对待我,你不能,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不可以对我这样漠然。”
“阿兄,你都快二十有四了,咱们讲点道理成不成?下次别再说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好不好?
什么叫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贪心,你明明已经拥有那么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你有妻,有子,有父,有母,还有同胞手足。
虽然你的父母有些偏心,你的手足也有些狠戾,可你不是因为我私自调查他们才气得跳脚吗?
我以前也当真以为你真的只有我,可那天在山上从你眼里的复杂中,我算是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所以,请你以后别对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当真后是会被玩死的。
我愚笨,我认栽。
请你把我放开,我有些喘不过起来了。
尊贵的晋王殿下,你拥有的不少了,你有赫赫战功,还有实实在在的兵权傍身。
又任扬州总管,坐镇江都,威慑整个东南。
开设王府学士,有这么多的隐士大儒投奔你,与你一起编撰典籍。
家丁门客更是为你鞍前马后,你还想要怎么样?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在倒地后滚下山坡上陡然明白的。
虽然周身被荆棘刺破皮肤时很是难受,碎石硌得我骨头缝都疼,可头脑却在那一刹那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