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林言谨都来这个未知的时代十七年了,这十七年,过的虽然不算跌宕起伏,可也很是不太平。
连他上官姊姊都已经喜迎第二春,再度与祥云走进婚姻的殿堂里面,他们都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儿女,真好。
现在祥云那家伙还时不时的感谢自己那个时候把他送给上官姊姊做贴身护卫,全然忘了他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
能够看到一直对自己好的人有美好的人生,林言谨觉得也是一种幸福。
不过,林言谨还是习惯性的把自己逼迫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实在不愿意与任何小孩子亲近。
不管是已经年满四岁的皇甫慕言,呃,就是晋王府唯一的孩子,出生就被孩子父亲上书请封世子,上皇室玉牒。
还是还没有满周岁的龙凤胎上官姐弟,呃,祥云从小就被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索性,他直接让两个孩子随母姓。
还专门请自己去作证,想到这些,林言谨再度失笑起来。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想自己再有什么多余的牵挂,所以,他逼迫自己不去亲近任何孩子。
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的模样,是他给自己定的最大目标。
只是,他注定完不成这个目标,他的阿兄,还有顺子和元宝,都是他无法割舍的牵挂。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唉!”
林言谨望向滚滚流水的保障河,喃喃自语道。
“阿弟,你还当真是好兴致啊?”
皇甫予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林言谨不由得一愣。
“阿兄,你怎么来了?”
林言谨看着这个他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满是复杂的开口问道。这男人还当真得岁月的偏爱啊。今年已经是而立之年,可他脸上除了更加刚毅,岁月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林言谨全然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妖孽,快二十有三,他越发的颜色出众,呃,到目前为止,连皇甫予墨都没有见过有谁能够像他的小孩儿一样绝色出尘,无论男女,都没有。
九天玄女,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小孩儿。
“这连日的大雨,为兄怕你在府中太过无聊,想来陪陪你,结果,你府中的下人说你刚刚停雨就出门了。
为兄只得继续出门,寻找你呗。”
“我只是想要出门透透气,元宝顺子还有云野都一直跟在身边,你应该就在我府里,等我回去的。
来人,给王爷泡茶上来,要泡那武夷崖茶。”
“可为兄也好些天没有见到你,心里想的慌,很想马上见到你啊!”
“阿兄?”
林言谨忍不住阻止道,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言说,这样的孽缘,是万劫不复的劫难,也是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
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恋,是折磨,也是无法戒掉的毒药,上瘾,又致命。
就在这个时候,顺子亲自端着托盘进来,一般情况下,关乎林言谨的贴身伺候,顺子和元宝都不愿意他人靠近半分。
只要是林言谨吩咐的事情,两人都会自己亲力亲为的完成,就算是在他们小少爷自己的铺子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