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砚眉心不展,表情凝肃,目光转而偏向母亲。
他也没想到,母亲会不打招呼就来,还这么霸道欺人。
“谁让你来的,还擅自做主?”
他语气不悦,张口就是质问。
秦曼身形一僵,“阿砚,你这是在责怪我?”
她嘴角扯了下,像是觉得荒诞。
“我是墨家主母,也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有什么不能来的?说我擅自做主?呵,那也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想,她为老爷子治疗,犯得着非要来你这里研究吗?
我看她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机接近你!”
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问题抹得一干二净。
“再者说,我也是先礼后兵,请她走她不肯,我才想让保镖把她赶出去,可她呢,竟然这两个孩子,对我动手!你没看到我都受伤了吗?
结果呢,你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反倒偏帮起外人来了!”
墨书砚却不为所动,反而皱眉更紧。
“两个孩子,如何能对你动手?还有他们六个,为什么会倒在地上?”
“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这两个小子动的手!”
秦曼愤怒地指控,墨书砚却只觉得荒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就是这两个小怪物,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墨书砚脸颊绷着,表情有些可怕。
爷爷的病情本来是该隐瞒的,江绾来这里研究,也是秘密行事。
可母亲却来这里大闹一场,事后还说出这么荒诞的话……
秦曼被他盯得有些紧张。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我说的是真的!”
墨书砚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凛冽如冰。
“我知道,你看江绾一直不顺眼,但大局当前,至少也该有个限度!撒这种谎,不觉得离谱?”
秦曼气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红着脸辩解。
“我真没骗你!”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若若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见缝插针地刷存在感。
“书砚,阿姨真没撒谎,这几个保镖,的确是被那两个小男孩打倒的。”
她温柔又无奈,叹了口气。
“虽然,这话的确很难以置信,但是我和阿姨亲眼所见,怎么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