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墨书砚身上。
秦曼横眉竖目地提醒他,“阿砚,你爷爷被这女人害的这么惨,你可不要再犯糊涂了!”
墨怀仁和墨怀义也这么说。
就连墨怀礼也开了腔,“还是把老爷子交给齐医生,继续治疗吧。”
墨书砚面容紧绷着,刀削般立体的五官,冷硬又凌厉。
他没立即吭声,和江绾对视了好一会儿。
深色的瞳仁里,密密实实地压着团团暗色,让人无端压抑,难以喘息。
时间仿佛被拉的极其漫长,又好似只在眨眼之间,他终于开了口。
“爷爷的情况目前暂时稳定下来了,今晚可以不用治疗,让他好好休息就好。”
秦曼直觉不对,“阿砚——”
果然,只听墨书砚扬声,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表态。
“但把她赶出墨家,这件事儿,我做不了主。”
一石激起千层浪,反对声四起。
“这有什么做不了主的,阿砚,你现在是墨家的掌权人,让她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就是,她就是个祸害,继续留在墨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么做是为了老爷子好,阿砚,你可别心软!”
墨书砚板着脸,一字一顿地提醒。
“邀请她来,不是我,而是爷爷自己的主意,就算真的要赶人,也得等爷爷醒来,让他老人家自己定夺,我虽是墨家掌权人,也做不得爷爷的主,所以这件事,之后再说。”
秦曼立刻急了,眼角吊的老高。
“就算他醒来,肯定也是让这女人立刻消失,有什么可挽留的?”
墨书砚眉心半蹙,耐心告罄,语气变得森寒。
“我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这件事,没得商量!”
“还是说,你们要越俎代庖,替爷爷来做这个决定?”
他陡然气势全开,周身的气压也低得可怕,瞬间震慑住全场。
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叫嚣,顿时消失了,众人纷纷噤声,现场针落可闻。
江绾抿着唇,听出了墨书砚话里的意思。
虽然他留下自己,但却暂时不会再让自己,插手墨爷爷的治疗。
最终去留,要等墨爷爷醒来,才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