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把顾家给忘了。
顾家现在危机四伏,顾西洲自己都自身难保,若是顾家真的要发难……
墨书砚睨着她的表情,就跟会读心术一样,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轻哼了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中毒,是跟顾家有关吧?”
他当然知道,这事儿跟顾家没关系。
都是聪明人,顾西洲是怎么病的,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既然顾西洲要在江绾面前装,那他也不介意顺着这话说。
“他现在已经坐上了顾家第一把交易,可顾氏上下,还是有那么多人不服他,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自己都不能保护好自己,又怎么能护得住你?”
“有些话,他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别太当真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就应该明哲保身,小心别被牵连,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们。”
江绾抿了抿唇角。
“我知道了,我自己心里会有数的。”
她不是不懂。
只是现在顾西洲这样子,作为朋友,她不能不管,也做不到束手旁观。
有些话,她不好跟墨书砚说,也觉得没必要多言。
“行了,很晚了,回去吧。”
墨书砚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板着脸去开车。
回到银杏苑,墨书砚跟着她下车。
江绾见他跟着,停下脚步。
“你不回你自己家,跟着我干什么?”
墨书砚看她一脸警惕,脸色不善。
“曦宝还在你家。”
江绾“哦”了声,这才进了家门。
墨书砚跟进去,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直奔儿童房。
曦宝已经睡着了,就躺在岁岁和安安的中间。
三个小家伙头挨着头,睡得香甜。
看到这一幕,墨书砚的眉眼变得温和。
江绾随后跟进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也是蓦地一愣。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