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陈长生还是早早就醒来。
抬眼看董月娥已经在梳妆打扮,准备拜见杨老将军。
“夫君,你醒了。”董月娥听到动静,回眸对陈长生甜甜一笑。
想起昨夜的温存,陈长生对董月娥是爱不释手,恨不得抱过来再好好受用一番。谁知董月娥却轻轻推开他。
“大丈夫本应建功立业,又岂能只贪恋床第之欢。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愿助夫君一臂之力。”
正巧海棠也端了冰糖银耳粥推门进来。
昨夜她在床头听了一夜,虽然不得窥到真谛,但也是心如蚂蚁在爬,小手也不知道放哪儿得劲儿,直到天明方才睡着。此时浑身慵懒,睡眼惺忪。
“老爷,请用吧。”海棠说着,偷眼看着陈长生,猜想着昨天他和自己家小姐都干了什么。
“海棠,你愿意和我去定边吗?”陈长生一边喝粥一边瞄着在屋里忙碌的少女。
“老爷这话问的,小姐去,我当然去。话说,这里的宅子虽然大,可是我和小姐住的却不舒服。”海棠直言说道。
“哦?这儿的房子不够好?”陈长生笑问道。
“房子当然好,这里的人也热情,可是我们在这里住着,总感觉像客人一样。”海棠瞪着乌亮的眼睛认真说。
“海棠,不要胡说。”董月娥使劲瞪了侍女一眼。
“呵呵。”陈长生笑笑没说话。
海棠说的没错。
这个宅子虽然大,当初却是为杨玉莹买的。后来这里发现了煤矿,又住了很多流民,但大家都很自然的认定杨玉莹是这里的女主人。宅子里十几个帮忙的男女仆从也大都是杨家陪送过来的。
虽然看着陈长生的面子,杨玉莹对董月娥恭敬有加,以姐姐相称。但她手下的仆人们可没那么高的素质。为主子打抱不平,言语中露出对董月娥的嫌弃也是很正常。董月娥知道陈长生在外奔忙,因此从不对他说这里的人如何。
“不能让月娥在这里有半点委屈。”陈长生暗暗下决心。
因为陈长生父母早亡,董学文又和董月娥脱离了父女关系,所以陈长生就把杨老将军当父亲一样看待。吃了粥,陈长生整理好衣裳,带董月娥拜谢杨老将军。
“老岳父,时事未稳,今日我就准备带月娥去定边上任了。”陈长生说。
“哦,这怎么行,新媳妇刚成婚一日,怎能和你一起去受苦,不如让月娥留在这里,让玉莹陪你去吧。”杨老将军说。
“玉莹对煤矿铁厂的账目和这里人员熟悉,我交给她放心。”陈长生说。
他并不是喜新厌旧,敷衍杨老将军。
杨玉莹不仅会推算命理,而且理财也是一把好手。在陈长生出生入死和匈奴人打仗的时候,矿上和铁厂的事情虽然名义上都是冯斌和大管家贾淳丰在管理,但俗话说得好,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遇到大事他们还得请示杨玉莹。而杨玉莹也不负众望,将庄子里数千人打理的井井有条。
陈长生虽然已经做好了煤矿被官家收回去的打算,但既然现在黄县令不敢要,上头还没有说法,那就还要继续经营。毕竟,现在天寒地冻,正是需要煤炭的时候,而附近各县也听说了陈家的煤炉子,都跑来订购,所以铁厂的生意也特别繁忙。
既然自己得了这煤矿,当然要尽力利用,多积攒点资本才行。
杨老将军一听,陈长生把这么赚钱的矿和铁厂都交由女儿管理,而不是交给正妻董月娥,一时也放下了心。名分和地位象征的是权力。陈长生给了董月娥正妻的身份,却给了杨玉莹掌控陈家财政的大权。这其中,也不难看出,陈长生对二人的重视程度。
杨玉莹虽然也希望和陈长生夫妻琴瑟相合,夜夜笙歌,但她毕竟是有大格局的女人。知道只要自己做好分内的事,陈长生就离不了她。
“姐姐,这三百二十五两银子是昨天客人送的礼金,还有一些东西我昨夜都打理好了,正准备一会儿送到你房里去。”
“夫君,定边县刚经历战乱,生活一定很艰苦,这五百两银子,你拿去,千万别委屈了我的月娥好姐姐。”
杨玉莹说着把沉甸甸两包银子往董月娥手里塞。
杨玉莹如此说话办事儿,让陈长生欣慰之余,董月娥也感动得不行。
“我不怕苦,这么多钱,妹妹还是留着吧。”董月娥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当初她爹贪薛家那五十两聘礼,就把她给卖了。
“姐姐,快把礼金收好,这可是你自己的体己钱。外面有什么人情来往,陈郎还要管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