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彪走得是纯粹的古代打仗路子。
俩人约个地方,然后各带一群人打架,谁输了,谁走人,不服过段时间再下战书,再战!直到一方彻底认输为止。
毕竟,幽州地盘广大,地形复杂,要是不约好了,两方人马谁都找不到谁,就在树林子里转悠,达不到约架的目的。
金贵之所以这么硬气,是因为他手底下有七万多兵马。
这在幽州是了不得的存在了。
毕竟整个幽州也没多少人口,金贵也算是全民皆兵了。
“幽州有个小子叫金贵,挺傲,你再给我拨五千兵马,加上我手底下的三千人,我要不把金贵打得亲妈都不认,我都不当这个将军了!”谢彪找到李牧说道。
“谢老弟,到底啥情况?要不我去跟他谈谈?”
“杀鸡焉用牛刀,大哥,你就在冀州呆着吧,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粗人,还用你出手吗,我自己去就行了!”谢彪满不在乎的说。
在他看来,金贵的兵连盔甲都配不齐,老的少的都有,就是一伙儿拿着棍棒刀枪的乌合之众!
自己的游击军经过这一年多的战斗,再加上精良的武器,打金贵就是玩儿一样。
“那行,你多加小心!”李牧知道谢彪年轻气盛,而且他一直跟陈长生,年级虽然小,但资格却很老,自己说多了他也不会听。
于是,谢彪领着八千游击军向幽州的蓟县去了。因为金贵越好就在那里等着他。
这头谢彪刚走,李牧就把自己的得力干将陈胜和吴广找了来。
我们也收拾收拾走。
“啊?去干嘛?”陈胜和吴广捧着啃了一半儿的苞米一头雾水的问。
“找金贵干仗去!”
“谢彪不是刚带人走吗?”
“他打不过金贵,咱们得帮他一把!”李牧凝重的说。
李牧当然知道谢彪打仗凶猛,但金贵人多,而且地形熟悉,幽州的人也非常认可他。谢彪赢了,也不可能杀光金贵的兵。幽州的局势和冀州还不一样,冀州的百姓多是种地的农民,而幽州那里因为气候的原因,人口稀少,而且少数民族多,金贵知道大凉军的利害,一定会跑,如果他们钻进深山老林里和大凉游击军纠缠,这仗就会打得没完没了。
所以,这一战,一定是决胜之战,不能让金贵跑了。
李牧的这个想法和他一贯事先研究对手的特点非常有关系。在西羌,他就研究冀州战场的情况,在冀州,他又研究幽州的战场态势。
平时工作虽然忙碌,但夜晚一定是半宿半宿的对着地图研究琢磨。
所以,他是真正能做到知己知彼的将才。陈长生能得到李牧,也是一种幸运。
既然李牧做出了判断,陈胜和吴广也不会质疑,二人立即集结兵力,奔着蓟县的后方就抄了过去。李牧要在半路截住金贵。
古代大部队行军打仗,一天只能走十五里到二十里。因为没有地图,不了解前方的情况,有没有伏兵,有没有水源,哪个地方适合扎营,这些都得先头部队侦查好才行。士兵们大多数都带着武器装备步行,而且很多时候根本没有路,两条腿走一天也就这么多了,毕竟不能让士兵走得精疲力竭,倒头就睡,那样一旦遇到敌人袭击,根本就是等着挨宰,哪儿还有劲儿打仗了!
但李牧的军队一天能走五十里。
因为李牧早就通过陈长生给他的地图把冀州和幽州的地形地貌都刻印在脑子里了。而且他的士兵配备的马匹车辆也很多。
车子拉粮草,士兵骑马。而且匈奴已经归属了大凉,北面没有敌人,可以放心大胆的赶路。
所以,他比谢彪更快的接近了金贵重兵集结的蓟县,并且从北面绕过蓟县,悄咪咪驻扎在了蓟县通往山海关一带的地方隐藏了起来。探马来报,谢彪还没到蓟县呢,这个时候,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金贵听说谢彪带人逼近蓟县之后,早早就在外面排好了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