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境内出现贼寇,我理当奉上方之命驱逐之,这有什么委屈的。”崔志富道。
崔志富也听说过,王延年虽然是参军,但上头很有人,连姜士信都怕他。另外,他虽然刚来不久,但也看出来了,姜士信这个人虽然表面跟他很热络,但其实对他很排斥。因为他不是来自幽州军,不是姜的嫡系。
所以,他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非要打一个大胜仗来证明自己。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延年见崔志富颇有信心的样子,赞许的点头。
王延年要找的这个向导正是被羁押在海参崴的孙龙江。
王延年来了之后,为了调查孙龙江案,把所有绥芬河郡几乎都走遍了。
他越调查,越觉得孙龙江这个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所以他回到海参崴之后,就把孙龙江给保护起来了。孙龙江虽然没有军职,还挂在罪名,但却被取保候审,从将军府的地牢里给提了出来。
单独软禁在海参崴的一个小院子里。
而且王延年在调查这桩案件的时候,和孙龙江也接触频繁,彼此竟有惺惺相惜之意。只是孙龙江顾忌自己的囚徒身份,所以才对王延年有所保留。
此时,王延年急忙去找孙龙江。因为绥芬河就是他开拓的军屯,没有人比孙龙江更了解那里的情况。
“什么?”当王延年将绥芬河遇袭,东胡人出动了大队人马围困那里的时候,孙龙江眼框都要瞪裂了,呼的一下跳起来,欲要往外走。但当他看到门外的卫兵时,才想起自己深陷囹圄,禁不住愤慨的一拳捶在一棵树上。
“王参军,绥芬河一直是郡治的门户,东胡人是要大举进犯,将我们赶走啊!”他猛的转头焦急的嚷道。
“龙江,你先别急。我正是找你想办法来了!”王延年见状,心里暗暗点头。
他来之前,还略略有些担心。毕竟,姜士信告的是孙龙江通敌。如果这事儿是真的,让孙龙江当向导去救绥芬河军民,那无异于放虎归山。而且还会害了崔志富。那他的错误可就大了。
“我,我一个戴罪之人,能有什么办法?”孙龙江恨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如果你肯带崔校尉去绥芬河,击败东胡人。不仅能证明你和东胡人毫无瓜葛,还能拯救你的部下和那些百姓啊!”王延年意味深长的说。
他这也是被姜士信逼的,出的急智。
“你相信我?”孙龙江一听,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当然相信,不过,事实胜于雄辩。要撇清自己的罪名,还需你自己去做努力。”王延年深深的看着孙龙江。
“谢先生信我!”孙龙江双手抱拳,单膝就要跪王延年。被王延年急忙扶起。
接着,王延年问孙龙江要什么条件。
孙龙江想了下说,崔校尉要我做向导,一定要听我的,毕竟,在山地作战他不熟悉。另外,东胡人擅长钻山越岭。我得找索伦部族人帮忙,让他们带路,和我们一起打东胡人,这样我们才能彻底击溃他们!至于我个人,我没啥要求。
这些条件王延年早就想到了,所以立即答应下来。
之后,他又去找姜士信。说姜帅既然把这次任务交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和崔志富一起去前线杀敌。而且我们也把孙龙江带上。如果抓到东胡人,直接就审问他和东胡人通敌之罪了。
姜士信一听说好,我没意见。
这件事既然王参军这么有信心,那就全交给你了。
姜士信想,这次东胡人出动了一千多人马,别说绥芬河那两百号人马,就是双城子也难以抵挡。从海参崴去绥芬河,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根本到不了,恐怕你们还没到绥芬河,绥芬河早就被东胡人给拿下了。
你带兵你负责,丢了绥芬河就是你的责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孙龙江,战场上刀枪无眼,这小子又是个虎青年,见着打仗没命的往上冲,如果能死在战场上,那就一了百了了。
姜士信想到这里,把兵符给了王延寿,然后坐等看他们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