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迷迷糊糊中,有人唤她。
“苏缈,将军召你。”
“嗯?好,马上来。”
难道是楚枫和穆仲说了她出宫的事儿,苏缈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走。
苏缈来到殿中院子里,只见穆仲背着手,挺拔的像棵松。
穆仲得到惠帝特许,入宫前和宫里报备便可。
“见过将军。”
许久都不曾听穆仲出声,苏缈轻抬头,瞄了一眼,却不料吓了一跳。
只见几个侍卫抬了行刑的木凳和板子上来。
而她苏缈也被人按压到了木凳上。
苏缈慌了,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挣扎起来。
“穆将军,这是为何?”
“我。。。我对二皇子忠心耿耿啊?”
好像有点点不对。
“我照顾他几年。。。”
可她也让他伺候她洗脚,怎么都不对了。
“啊!”苏缈思索时,巴掌厚的板子已经狠狠地落下,行刑的侍卫个个孔武有力,每一板子都是下手极重。
“救命。。。啊!太疼了。。。我太不容易了。。。”
“二皇子,快同你外祖父说说情,奴婢可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啊?”
奇怪的是,任凭苏缈怎么喊,楚枫都好似听不到一般,那门始终未有开启。
难道还在睡懒觉?
穆仲也观察着屋里的动静,见楚枫依旧没有回应,他也就当他默认了。
“这些年你虽然一直跟着枫儿,可是你欺他是个痴儿,背后又。。。”与人勾结。
“终是留你不得,念在你年岁小,死后会给你准备一副棺木。也算死的体面了。”
冰冷的语气,直接宣判了苏缈死刑。
板子一下下落下去,苏缈的喊叫声已经渐渐弱了,只剩下哼唧唧的呜咽声。
锥心的痛,自下往上,钻进心脏,双手发颤,浑身是汗。
疼的青筋暴起,双眼血丝,苏缈觉得大抵是要折在这里了。
三年,熬了个寂寞。
楚枫,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年菊娘死了,也没见他有多伤心。
在苏缈意识彻底消失前,一声奶音传来,“缈缈,我缈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