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了。”
“首领让你训练体术吧。”
“是这样没错,但我不想动弹,这两天做任务有些累了。”动脉炸弹是要做手术的,他刚把线取出来,现在跟太宰治的造型差不多,都缠着一只手。
“反正我们都废着一只手,去训练室练一练。”
“好啊。”不破怜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天晚上,太宰治神清气爽的喝着不破怜给他买的咖啡,他后边的不破怜被他整个人都修理了一遍,浑身酸疼,不知道该捂着哪里喊疼才好。
太宰治没有打他的脸,因为今晚的巡街,要展示港口afia好的一面,这几乎是所有极道组织的惯例,每个月有那么一两天,在他们所管辖的街区巡街,展示自己的强大,显示这个街区是有人保护的。
巡街与巡逻不同,一个是像花魁一样展示自己、一个是日常保护群众(给他们保护费的群众),不破怜当然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在太宰治身后走着,腰板比往日还要挺拔。
在楼下,他终于见到了跟他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他们领着黑压压一片的武斗派,等太宰治出现后,集体30度鞠躬,很是震撼。
而他前面的太宰治吊儿郎当的样子,正用吸管喝着无□□没冰块却是冰凉的加奶咖啡。
“都到场了吧。”
“到场了,谨听您的安排!”
“不要这么严肃嘛。”太宰治摆了摆手,但下面的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哪里敢动。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新伙伴,等等等,不破怜,以后就是我们游击队的特职成员啦,枪术不好,体术也不过关,只能靠异能过活的蠢蛋。”他怼了一下刚才打不破怜的地方,“不要害羞嘛,跟大家打个招呼。”
被太宰治戳到痛点,不破怜咧了下嘴,忍了下来“大家好,我是不破怜,请多关照。”
“开始巡街吧。”太宰治招了招手,一夜巡街开始了。
太宰治站在最前面,旁边是游击小队的队长,还有不破怜,不破怜的职位要比小队队长高,所以他就站在太宰治旁边。
他觉得自己就像百鬼夜行里的鬼怪一样,在一群黑西服中,又在普通人各式各样的目光里,向前行走着,这个时候,身份的认同感就油然而生,那是集体的,是自豪、或者名为不义保护的武士情怀,总之,不破怜忽视了疼痛,跟着大队伍的步伐,走过灯红酒绿的街道。
“不要到处看呀,不破君。”
“抱歉,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是歌舞伎町,这里的保护费可是要比别的比方高呢。”说着,太宰治跟在街角站着的女孩们招手,引得一片粉红色的浪潮。
“她们还是上高中的年级吧。”
“可能更小。”
“成年要20岁,结婚却是16岁就可以。”不破怜不喜欢这种地方。
“我们13岁的恶人先生竟然是个好孩子呢,但我们的工作是什么。”
“保护她们……”他说不出来了,对上太宰治那双暖色,却似黑洞般的眼神,“欢迎来到港口afia,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太宰,我以后也会有要管理的街区吧。”
“对。”
“不要让我管理这种地方,我会忍不住毁了它。”
“口气不小,这里可不是这么好摧毁的,如果不是毒|品违法,国家管理的严,你猜首领禁止毒|品交易会几年之内就完成吗?”
“这里,连政府和警局都像瞎了一样,这就是社会。”
“所以才不要给我,我会忍不住捂住他们的心跳,就像他们捂住这里一样。”
“好,你真是太倔啦,这里要到干部的级别,才有资格管理,这片区域是干部ace的。”
“太宰,我爸爸曾问过我为什么加入组织。”不破怜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织田作之助的对话。
听到“爸爸”这个词,太宰治明显脚步停顿了一下,“你父亲不是在两个月前去世了吗?”
“是我在组织里的新爸爸。”
“谁?”太宰治想起上个月好友喝酒的时候,跟他说自己又认了一个新儿子。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