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鱼有些懵:“你不是抗拒这门婚事吗,怎么还去申请结婚?”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院里的军嫂大多都是家里直接娶的,不也都一样过得好好的。结婚证收起来吧,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他低下头,去脱脚上沾着泥土的军用黄胶鞋,在爹娘打出亲情牌和道德牌的时候,陆秦川终究是无奈地接受了。
在他心里一定是也喜欢着那位苏护士的吧,在乡下老婆和白月光之间被迫选择乡下老婆,换作是她,也一定不甘心的。
周若鱼手里捏着属于他们二人的结婚证,却高兴不起来。隐隐感觉利用他的愧疚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到底是过于残忍了些,在这个不时兴离婚的年代,这毁的可是陆秦川一生的幸福啊。
陆秦川脱掉黄胶鞋,换上王桂珍从老家带来的草编拖鞋,左右看了看,满意地进了卧室。
周若鱼被晾在原地,这纸结婚证来得过于突然,将她的小算盘拨得稀烂,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秦川进了她的卧室。哦,不对,他们的卧室。
想起卧室,周若鱼脑子轰地就炸开了!在床铺的被子底下还藏着王桂珍留给她的新婚“礼物”,那可是一本小黄书,黄到令人发指!
要是被陆秦川发现她藏着那玩意儿,她两世英名都将毁于一旦的!
一个箭步她就冲进卧室,就看见陆秦川正在铺床,手刚刚碰到被子。
“住手!”周若鱼涨红着脸喊着。
陆秦川应该是吓了一跳,他的手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刚刚碰到被子的指尖迅速抬起。
整个人绷直了身子,一脸疑惑地看向站在门口处的周若鱼。
形同幼兽一样的周若鱼满面通红,眼睛不停地眨啊眨,终于是结结巴巴地对他说:“你,你……你脚还没有洗。”
陆秦川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也没沾上泥巴,很干净的。就不以为意地说:“又不脏,用不着天天洗。”
说着转回身,弯下腰,又要伸手去碰那床被子。
“不行!不洗脚就不许上床睡觉!”周若鱼声音抬高了几分,她羞愤的情绪即将就要爆发出来。
陆秦川手指僵了僵,到底是直起了身子,出了卧室进了卫生间。
利用这个间隙,周若鱼三步两步上了床,从被子底下掏出那本小册子,四处张望一番,感觉哪里都不安全。
最后干脆先放床垫子底下,他没事不至于掀开床垫子吧。做完这些,她的额角已经微微沁出了汗,看来小黄片啥的真不能看,早晚都会让人发现的。
一阵“哗哗”放水的声音过后不久,陆秦川端着洗脚盆出去倒水了。
“哎哎,老陆。”窗外男人压低了声音喊陆秦川,周若鱼在这住了几日了,隔壁朱连长两口子接触最多,那声音一听就是朱连长的。
陆秦川没有说话,却听朱连长调笑的声音:“这第一天回来就让小娇妻撵出来啦,脾气还挺大的嘛,不洗脚不让上床,建议你屁股也洗洗,嘻嘻。”
“滚!”陆秦川沉声喝斥着,而后听见一盆水泼出的声音。
朱连长恼怒的声音:“你这是洗脚水啊,陆秦川,你个王八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