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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你……&rdo;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俱是一愣。应明商先&ldo;扑哧&rdo;一下笑出声，&ldo;你先说。&rdo;

&ldo;你……你过得还好吗？&rdo;叶隽讷讷地说。他只是想找个话题，和应明商多说两句话。

应明商垂下眸，像是认真又像是漫不经心地说：&ldo;不好。&rdo;

&ldo;嗯？&rdo;没料到这个答案，叶隽有些意外。

&ldo;逗你的，真信啊？&rdo;应明商抬眼看他，笑着说，&ldo;我过得很好，就是有点忙。&rdo;

&ldo;那挺好的。&rdo;叶隽说，&ldo;还没祝贺你去年拿了影帝。&rdo;

应明商无奈地笑了一下：&ldo;那我也祝贺你博士毕业。&rdo;

应明商给他倒了杯可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ldo;祝我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rdo;

他们竟已生分到这个地步，连对方的近况都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

像与多年未见的好友寒暄那样，叶隽与他碰了下杯。二氧化碳的气泡破解，瞬间刺激了整个口腔，这个味道让他勾起了很多久远的回忆，有两个少年曾经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不着边际地聊着自己的梦想。

&ldo;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do;

叶隽转头，撞上了应明商的目光，忽然问道：&ldo;毛毛还在吗？&rdo;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可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应明商说不定早就遗忘了。

毛毛是以前他们学校附近的一只流浪猫，瘸了一条腿，走得很慢。叶隽和应明商一起喂过它，它很黏叶隽，却总对应明商爱搭不理。

原来他们之间的联系竟这样少得可怜。

没想到应明商还记得，提到毛毛，他的笑意收敛了一些，&ldo;它死了，前几年没的。&rdo;

叶隽也沉默了。

&ldo;但它走得很安详，是睡着的时候走的。&rdo;应明商补充道。

&ldo;你后来收养它了吗？&rdo;叶隽有些惊讶。

&ldo;嗯，我看它还愿意跟着我，就带回家养了。&rdo;应明商拿出手机，给他看照片，&ldo;这是毛毛。&rdo;

叶隽垂目注视着屏幕里的三花猫，&ldo;你是个好主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