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几个止血穴道,忙朝流星喊道:“快,快扶住太子。”
路随心垂下眼眸,冷静地看着暗夜给银流人止血的动作,迎上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直视着。
屋子里面的人一看到这个情景,都惊呆了,红粉看了一眼路随心,眉头紧皱着,这夫人现在就开始吗?
银流人紧紧地盯着她直视的眼神,眼眸不明:“这就是你的恨?”
“不,这只是个开始,你死了,我的恨谁来承受?”低下头看着手上的血和衣服上的血,微微皱起了眉头,转向红粉:“帮我拿衣服来,这衣服脏了。”
“你......”暗夜气极地朝床上的人怒吼!
银流人一个眼神制止了暗夜的话!“太子,这......”虽然不是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太子受伤是何等的大事!
“闭嘴。”转向床上的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银流人的心有着隐隐的刺痛。他以为他不在乎她的恨的,可是真正的面对时,他才知道她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在她的眼睛里面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来人,把那丫头扔进军营。”不曾移开视线,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话音刚落,就有两人把子云给架住了!流星明显一怔,嘴唇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路随心直视着银流人,缓缓地笑了,转向子云:“子云,怕吗?”
子云吓得身体发抖,嘴唇也直打哆嗦,她想哭,想尖叫,可是她全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任两名侍卫架着,看着这样的小姐,她很想告诉小姐,她不怕!但嘴唇抖的太厉害了,她无法连成句,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朝路随心摇了摇头,就算她怕,她也不会告诉小姐。
眼睛再度看了一眼她心里的人,她缓缓地笑了,也好!能为小姐做些什么,是她的福气!
路随心眼神平静地看着这样的子云,再度看向银流人:“这是你要的?”她必须镇定。她不能让银流人看出丝毫她的在乎。这就如同赌,她拿她仅剩的与他赌!赢了,她既可以抱住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可以抱住她身边的人,输了.......
银流人心中一痛,她果真除了恨,什么都没有了吗?这是他亲手导致的。可是现在呢?心里的感受是什么?是后悔吗?不,他不后悔!可是为何如此的痛?
路随心垂下眼帘,遮住心里的一切波动,挪动脚下床,成败就在这一举了!
红粉连忙上前扶住她,被她推开了,艰难地走到子云面前:“对不起,子云。”
子云再度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知道小姐的苦!再度看了一眼那个人,她在心中暗自发誓,她不会让这些人架她到军营的。只是,她再也无法侍候小姐了。
看着缓缓倒下去的身影,子云的眼睛慢慢地放大“小姐”不知哪里来的劲,挣开了架着她的人,想要扶起地上的人,一道更快的身影抱起了她,竟然是银流人。
看着银流人身上的血又冒出来,暗夜倒出一颗药送入他的嘴里,被银流人推开了:“先看太子妃。”
“太子......”暗夜气急败坏的跺脚。
“还要本宫重复一遍?”眼眸扫过来,暗夜噤声,没好气的搭上了床上人的脉搏!清秀斯文的脸上由开始的不情愿到严肃再到震惊!放开手,然后再把!
“暗夜?”银流人的声音有着不容忽视的压迫!
暗夜收回手,震惊的看着银流人:“启禀太子,这......”
“说。”银流人的眼眸中有着担忧!
“这......”
“来人,把暗夜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银流人的声音让暗夜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知罪,这太子妃怀有三个月身孕了,但是脉搏依旧不明显,这说明腹中胎儿发育不良,而且太子妃似乎一心求死,身体极度虚弱,恐怕这很容易滑胎。”一个不孕的人怀孕了,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什么?”银流人震惊地直视着床上的人。
银流人脑中思考着,她怀孕三个月?可是她和杨亚初成亲也只有两个半月,这......这说明什么?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的吗?
流星惊讶的抬起头来注视着床上的人,也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知罪。”
银流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流星:“她与杨亚初成亲到今天是多少日子?”
流星低下头:“刚好两个半月。”他心里也知道太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汪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
暗夜原本震惊于她怀孕,听到银流人和流星的对话,他才反应过来:“天啊,她怀的是太子的......”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子云此刻没心情去管别人,只是大叫着:“不可能,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
暗夜冷眼看了一眼子云,再看了一眼银流人,不等银流人吩咐,再度把上了床上人的脉搏!
脸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很难看:“回太子,这确实是三个月左右的身孕!”
“把宫里的太医给本宫全部传过来,来人,将流星重打军棍一百。”
“是。”原本架着子云的人架起了流星往外面走去。
“来人,拿衣服来给本宫换,暗夜,给本宫止血,若是让人看出丝毫,本宫就摘了你的脑袋。”
“属下遵命。”暗夜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这汪姑娘恨太子恨到杀死太子,如果她知道肚子里面的孩子,这......不安的看了一眼银流人。
红粉、红参两人都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