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能够让爱徒切切实实地体会到自己曾在凄樱国率领起义军”大杀四方、平定朝野“的恐怖气场,唐枫清河还进一步地肆意欺负起爱徒的身体。即,不凭借外物加持的前提下,用左手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挠她的痒痒。
一向算无遗策的欧阳文慧,在这里竟然直观地判断出,自己的师傅真的动火气了。于是乎,维持住悬空状态下的身体长时间稳定的同时,她也做好了防住第一轮打击并借机实现身体挣脱的思想准备。可惜,千错万错都是她当场直观判断出的错。
唐枫清河故意上下晃动爱徒那又嫩又小的左手手臂,并且趁着她还未能从这一突变当中反应过来,直接用左手袭击了她的脖子、腋下、腰间、大小腿等容易产生瘙痒感觉的身体部位。
一瞬之间,在一阵阵不合时宜的惨笑当中,欧阳文慧就像是一条处在垂死挣扎的小金鲤,正在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并且,她也借助着无规律的不停抖动,化被动为主动来尝试着挣脱师傅的强制性控制。
可惜的是,直到她筋疲力尽而不得不主动提出她的亲生父亲——欧阳贤罪的名字以及他就在身边之前,唐枫清河搔痒痒的攻势还是在她的身上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和作用。
不过,一旦欧阳文慧重新取得主动权之后,由这一攻势所产生的巨大优势,瞬间转化为了更大规模的恶意报复……
“哈哈……师傅……哈哈……我的爸爸……欧阳贤罪……哈哈……正在……哈哈……你的身边哦~哈哈!!!”
欧阳文慧边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自己的身体,边含着笑断断续续地说道。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特意地将目光转而投向至自己师傅身后的树林某处。并且,她还特地赋予了自己的目光,以轻松、平静但又带了一点期待的复杂神色。
可话音刚落下的同一时刻,还没有等唐枫清河反应过来,她竟然一改以往的自信笑容,转而嚎啕大哭了起来!
除此之外,她还不忘记借助双方距离之近的这个机会,主动抬起自己的双脚,趁乱一顿招呼自己师傅那坚如磐石的胸膛。
伴随着哭声、撞击声于近距离上的相互作用,唐枫清河迅速地反应过来收回自己左手的同时,还竟然开始默默地在心中制定相关有效的逃脱手段起来。
当然!唐枫清河也并没有忘记,试着转过身来确定自己爱徒所说的是否属实。
可惜的是,哭声与撞击声的连番炮轰,很快便让他疲于应对。再加上,他并没有做好此时此地同欧阳贤罪再一次相见的心理准备。渐渐地,于无形当中,唐枫清河对自己爱徒的话,相信的程度远大于怀疑的程度。而这,也就是他于心中规划好了相关有效的逃跑路线之后,随手将自己的爱徒丢在一边的同时,打算直接抱起榻榻米并背对着欧阳贤罪向前跑去的关键时刻。
但实际的情况是,领着自己的爱妻于四季花园里游玩的欧阳贤罪,在欧阳文慧的人生活动被强制限制住的前后时刻,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后。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只属于进行自保时才不得不采取的文慧式欺骗。
而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正如欧阳文慧所预判的那样,经过她的一番自导自演过后,唐枫清河竟然当场相信了“欧阳贤罪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飞速赶来”这一并不存在的“虚象”。
于是乎,就在她的身体得以完全解放的同一时刻,也就是趁着唐枫清河与榻榻米之间有些距离的时候,欧阳文慧边松松筋骨,边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傅啊~您别害怕呀~徒儿刚才所说的那番话,都是故意骗您的。爸爸他啊,现在正忙于跟妈妈到处游玩呢,一时半会是来不了这里的。就算是他出人意料地来到这里,徒儿我也是必定会保师傅全身而退的。所以啊~请师傅您安心地同徒儿我继续聊下去吧。”
说着、说着,她还不忘记当着唐枫清河的面,从校服的袖口里拿出一条样式精美且带有青草芬香的手帕,依次轻柔地擦去眼眶中的泪珠以及脸颊上的泪痕。
然后,再当着自己师傅的面,学着记忆当中的夜灵儿,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当然!欧阳文慧也不会忘记好生整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
没过多久,她就恢复到原先的样子。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她已经不敢再随意地靠近自己的师傅了。
对此,尤其是听完这番话之后,唐枫清河的脸上只剩下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是的!“姜还是老的辣”这一俗语,根本在欧阳文慧的身上行不通。而且,就算是行了半通,也会被她有针对性的谎言反击,给弄得慌不择路。于是,到最后,他也不得不学着自己爱徒的做法,自动地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目前的双方,相隔两米左右的距离。除去双方的身份并没有发生改变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已不再是之前的样子了!
特别是,唐枫清河略有所思地坐在榻榻米上而欧阳文慧百无聊赖地站着的场景,进一步加剧了这片临河而设的树林的神秘与寂静。
许久过后,或许是又历经了一番自我心理斗争之后,唐枫清河立即换上一副冷漠至极的面容,以不可置疑的语气训斥道:“你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不具备,我就算是告诉你相关事情的全部真相,你又能做些什么呢?再让你莫名其妙地亲身经历一回生死考验吗?或是再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一次亲友失去的痛苦吗?说到底……不是在徒增你我之间的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