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导言道:“进修之士与正统学子有异,授课之时日自定,课程亦可自选。凡所选课程,完成师者所授任务,即可得学分。学分盈满,即可获颁毕业凭证。”
林易思索片刻,虽身怀系统,自学足以解万般疑难,然有些实践经验,非系统所能予。神之左手一事,使他对系统生出戒心,不可过于倚赖,多识些学理,自是好事。
况且,心中对于未曾饱读诗书,颇感遗憾。借此进修之机弥补缺失,实乃幸事。于是回应:“多谢张导关照。”
撒北宁松了口气,他还担心林易会固执地拒绝。张导接言:“那便将通讯地址告知于我,稍后使人寄进修通知书与你。”收下林易的联络方式,张导便离去了。
毕竟春节晚会节目众多,全凭他一人审核,能在此耗时已属不易。待张导离去,撒北宁方开口:“林易,你实在了得!我撒北宁从不服人,今日唯有拜服于你。”
制片人笑言:“小撒,此话你对几人说过?”撒北宁反驳:“这是诬陷,难道你敢说,像林易这般出色之人,你常遇之?”制片人认真思量,实无此等人选。
林易确乃全才,初出道便夺飞天奖,所作每一曲皆登热搜首位,演艺歌唱无所不精,此人何需挑剔?
难怪张导直接向他伸出橄榄枝。他日林易声名鹊起,此事被挖出,必成佳话。故张导与林易之间,实为互相成全。撒北宁激动道:“你说,你有多久未曾因一曲而落泪了。”
制片人深以为然,点头道:“许久了。”别说听曲落泪,连何时流过泪他也忘却。而今却被林易所唱感动落泪,回想起来,颇觉不可思议。“林易,此前可曾来过京师?”撒北宁问道。
“飞天奖颁奖之时来过一次。”林易答道。“那我得带你尝尝咱京师的特色小吃。”撒北宁言。林易点头,此次前来只为散心,无需急于归去。有人相伴漫步,自是乐事。然林易事宜已毕,撒北宁尚有彩排,林易只能待他彩排结束后一同离开,这一等,便是一整天。
直至申时五刻,彩排方告结束,就连黄博也已出场。闻知撒北宁欲带林易品尝京师小吃,黄博不禁笑言:“林易,可知京师有何特色小吃?”
林易摇头,此为他第二次来京师,且此次乃是临时起意。不像前往星罗国那般做了详尽规划,对此类事物难免模糊。“
那我给你讲讲,豆汁、卤煮、炒肝、爆肚……”黄博不愧北漂多年,一口气列举十余种小吃,毫无重复。“听上去是不是很美味?”林易点头:“听起来还不错。”
“小兄弟,别听他胡说。一般人可吃不惯那个味。”蔡铭走近,瞪了黄博一眼,责道:“你这坏叔叔,只会坑小孩。”黄博一脸无辜:“哪里是我坑他,是小撒要带他去吃的!我只是给他普及一下知识。”
“似乎有人在叫我。”撒北宁终至。黄博向蔡铭努嘴:“瞧,这才是正宗的坑货。”撒北宁面色不悦:“我怎又成了坑货?”蔡铭问:“小撒,你是否打算带林易去喝豆汁?”
撒北宁看了看林易,又望了望黄博:“此事怎泄露出去的?”“不过,豆汁很好喝,有什么问题吗?”蔡铭反问。撒北宁认真点头:“我觉得没问题。”蔡铭道:“好吧,我恰好带来一袋,尚未喝完,现在给你尝尝。”
撒北宁见蔡铭真从挎包中取出一袋豆汁,浑身散发出抵触气息。蔡铭道:“小撒,来,干了它。”撒北宁道:“蔡姐,早晨放到现在,该变质了吧!我们去喝新鲜的。”
蔡铭道:“不可能变质,我有保温袋,你摸摸,还是温的!”黄博亦言:“小撒,蔡姐一番心意,怎能辜负,若给我,我立刻干了。”
蔡铭看向黄博:“凑巧,我恰有一袋,你们二人正好各一袋,干了吧。”黄博心中暗自懊悔,何苦嘴贱?但他与撒北宁不同,北漂期间,何物未尝?豆汁而已,喝便是。况且还可戏弄撒北宁,何其快哉!思绪转通,黄博道:“那就多谢蔡姐了。”
蔡铭道:“不用谢,你们开心就好。”黄博接过,晃向林易:“老弟,要不要闻闻是什么味?”以林易之嗅觉,无需近嗅,早在蔡铭取出第一袋时已闻其味。
而后他发现,猫哥确曾为他备过。当初猫哥确实存戏耍之心,然而他从小经历诸多困苦,岂会畏惧此味,让猫哥颇为失望。不过,蔡铭这袋似乎真的变质了?
于是,当黄博递予林易时,林易道:“博哥,这味道似乎不对劲?”黄博呵呵一笑:“不对劲就对了。记住这味,便是小撒要请你的。”撒北宁拎着那袋豆汁,面色苦涩如水。
他自大学时期便在京师,已停留十载有余,仍无法适应此味。本欲捉弄林易,谁知蔡铭竟随身携此物,这算不算自食其果?
蔡铭道:“还拿着干嘛,干了吧。”黄博与撒北宁碰杯:“小撒,不必多言,先饮为敬。”撒北宁进退两难,颜面不可失!即便捏着鼻子,也要饮下!故碰杯后,他憋气一口吸入豆汁。
然黄博只喝一口,便“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变质了!”黄博苦笑。撒北宁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但口中的味道瞬间涌上鼻腔,“哗”地一声,他也喷了。
黄博喷向地面,而撒北宁更胜一筹,发动了群体攻击。离他最近的黄博与蔡铭均未能幸免。林易反应敏捷,逃过一劫。众人皆惊愕不已。
黄博撩动湿漉的头发,叹道:“我肺都要气炸了!”蔡铭望着豆汁自头顶滑下,经额头、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