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伊教团的新总部被刘累毁了,现在他们没有总部,混乱者和大祭祀临时住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他们虽然没有从和刘累的合作中获得好处,但是显然在和康塔特的合作中大捞了一把。混乱者看着电视上直播中的康塔特,微笑着对大祭祀说道:“你看看他的样子,真的看起来很圣洁——像是一个上帝的代言人!”他拍拍大祭祀的肩膀说道:“卡瑞兹,剩下的就只有刘累这个祸害了,只要等那些老鬼一走,我们就可以解决他了;到时候你和我联手解决掉康塔特——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大祭祀愁眉不展的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混乱者问道。大祭祀把手放在胸口恭敬的说道:“自然之神给了我一个警示,但是我还没有领悟出神的警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大概明白世界即将不平静了!”他放下右手看着混乱者说道:“而且,就算是刘累也没那么简单就能够收拾了——上次是你们偷袭才那样容易的就伤了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没有了那次机会,你们再想杀他就难了。”
混乱者皱着眉头说道:“他有那么厉害?”大祭祀说道“不要小看他的实力,即便是他打不过你和康塔特联手,但是你们也杀不了他——你知道,只要他想逃走,你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你想用他身边地人威胁他。一旦他逃走了,你知道他哪里?中国!神严令我们绝对不要涉足的地方,神秘的东方存在着连神也畏惧的力量——一旦他报复我们能够承受吗?”混乱者低头沉思一下,抬起头继续看着电视不再说话,画面里康塔特已经戴上了“三重冠”,站起来张开双臂朝台阶下的教众张开双臂,教众齐声欢呼。
刘累这两天好得快一些了,因为他想起来上次连锋来的时候留给他的十二颗诞生神丹,他记得连锋说过每一颗可以救他一命。他偷偷的吃了一颗,虽然伤势有了明显的起色,但是还是没有彻底地康复。这也正合刘累的意思,要是一下子全好了,哈洛德他们就该走了,很多东西他还没有挖出来。哪能这么容易放这些老家伙走?但是如果一直像以前那样不死不活的样子,他还不如死了呢。现在他已经能够自如的活动了。小累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趴在一张椅子下,赛勒斯伸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地鬃毛,小累舒舒服服的快要睡着了。赛勒斯和小累很投缘,小累坚决不让哈洛德碰它,但是却很享受赛勒斯的抚摸——大概是因为赛勒斯身上冰冷的感觉让它嗅到了自己家乡的味道。
刘累在自己家前前后后的布置着,他要在自己家周围布置一个阵法,一个威力绝大的阵法,他从来没有布过的“灭世天火阵”。赛勒斯看着刘累这挖个坑埋一点东西。那竖一棵树,剪去几根树枝,心中奇怪,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刘累已经干了三天了,从那天康塔特登基之后,他就一直在布置这个威力绝大的阵法。他相信只要能够完成这个阵法,即便是他受伤了,还能依靠阵法和康塔特他们周旋。当然这样规模的阵法,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地。每一天他完成固定的一部分进度。
今天的工作量已经完成了,刘累拍拍手,走到赛勒斯身边,先伸手揉揉小累的大脑袋,小累正在打盹,被他弄醒不满的哼了一声。赛勒斯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他生性不喜多说话,也不开口问。刘累看着赛勒斯略带疑惑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们中国的一种神秘的法术,和你们的魔法阵有些相似,但是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房间里洽洽正在和长生下棋,一种长生小时候经常完的棋,很简单,只要五颗子连成一线就算获胜,名字也叫五子棋。长生可是此道高手,不过现在他觉得极其无聊,因为洽洽绝对不是个菜鸟,是个菜鸟中的菜鸟。让他这样的高手和这样的人一起下棋,实在是侮辱他的智慧——但是他现在打不过洽洽,所以只能陪着他下棋。现在长生设下一个陷阱,很简单的一步棋,但是洽洽看不出来。
洽洽举着棋子思索了半天,突然落下一个子,长生惊讶,这是一步绝妙的棋——不但堵死了他的所有的棋,还借着他设的陷阱反击他一下!长生微笑:“行呀!这么快就开窍了……”洽洽尴尬的一笑——这一步棋不是他走的,而是刚才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手一松不自觉地落下一个子!但是他不好意思说,虽然畅生说这是一步好棋,但是他看不出来好在哪里,而且简直是很臭。至于刚才的眩晕,他也没放在心上。
刘累坐在赛勒斯的旁边问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赛勒斯点点头,刘累说“你们是三代血族,那么,二代血族到底去了哪里?”赛勒斯偏着头看着刘累,眼神里依旧是冰霜,良久他才说了两个字“传说!”“传说是你们反叛杀死了二代血族!”刘累说道。他身后哈洛德的声音响起“传说只是传说,如果传说能够代表事实,那么我们的世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刘累站起来,转过身哈洛德慢慢的走过来,刘累点点头说道:“不错,传说才只是人们说的——那么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呢?”哈洛德坐在刚才刘累的位子上,刘累的屁股没有地方放了,只好继续站着。哈洛德说道:“今天难得知道尊老爱幼了——居然给我让了位子!”刘累心说要不是想从你嘴里掏出点东西,我会给你让座?哈洛德伸手去逗小累,小累全身长毛倒竖。毗着牙地吼着戒备地盯着他,哈洛德两手一摊:“噢噢噢,放松,算了算了……我不碰你了……”
他转过头不再看它,小累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刘累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二代血族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哈洛德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传说有一半是对的有一半是错的——前半部分是错的,后半部分是对的。不错,二代血族是我们杀死的,但是不是我们背叛了他们。而是他们背叛了父族!”刘累听得一头雾水,想问一下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哈洛德看着天空中的一片云彩,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种很难地在笑面虎脸上出现的肃穆的神色挂在他的脸上。赛勒斯掏出一支雪茄扔给他,哈洛德接住,自己点上。烟雾缭绕中他继续说道:“不错的雪茄——赛勒斯你一定没有这个品味,是刘小子的吧?”赛勒斯点点头,这是他从自己房间里找到地。刘累一笑,应该是那些拍马屁的下属送的——黑暗协会的人能够拿得出手的一定不是什么便宜货。
借字如金的赛勒斯突然开口说道:“我来说吧!”刘累惊讶,哈洛德会心的微笑着点点头。赛勒斯整理一下思绪,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们虽然一直称呼始祖为父族,但是我们真正的父族其实应该是二代血族。但是我们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族——就像人类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一样地感觉,你知道吗,当时我们心中是什么感觉?一直到今天,我们没有人愿意想起那段经历。但是。始祖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哈洛德熄灭了雪茄插口说道:“还是我来说吧。”他微微一笑嘲弄赛勒斯“要是让你来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说清楚。”赛勒斯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个笑容出现在他一直冰冷的脸上显得十分古怪。
哈洛德接着赛勒斯的话头:“二代血族和父族发生了争执,其间的过程我就不多说了,大概就是二代血族和父族就一个关键地问题和父族意见不一致,父族对他们很是不满。后来二代血族瞒着父族私自和外人结盟,准备杀死父族。父族授予我们权力和能力,杀死二代血族——我们亲自下的手!”哈洛德看看自己的双手,嘲弄的说道:“就是这双手,杀死了自己地父族!”他把手伸到刘累面前。一只粗糙苍老的手掌挡在刘累的面前。刘累心中黯然,他自然能够理解哈洛德他们的感受,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是多么的痛苦,深深的为自己不能够在老父身边送终而抱憾,他可以想象,一个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儿子,内心会是多么的痛苦!几千年来的煎熬可想而知。
他看看哈洛德和赛勒斯,赛勒斯闭上了双眼,双肩不住的微微晃动,刘累知道,在他冰冷的面容下,有着一颗炽热的心,这样的痛苦,恐怕他每想起一次都会很长时间内心变得和面孔一样冷似寒冬。哈洛德双眼通红,好像一个醉鬼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手中的酒杯。刘累心中叹息,他走过去,拍拍他们两个的肩膀,哈洛德伸手把头发挠的乱糟糟的,赛勒斯睁开眼睛,刘累给他到了一杯酒,赛勒斯接过来看了看,一口干了。“那你们有没有怨过始祖?”刘累轻声问。哈洛德摇摇头:“没有。二代血族做的事情的确应该受到惩罚——而死在自己的后裔手中,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我们从来没有责怪过父族要我们来执行这样的惩罚,虽然这让我们几千年来内心折磨如蛇噬,但是他是对的,除了我们只有他自己,没有更好的人选了——而他自己是最高的领袖,自然不能像一个刽子手一样执行死刑!”
刘累沉默,小累睡醒了,看到刘累纵身一跃窜到了他的怀里,刘累爱怜的抚摸着小累,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自己这样让小累背井离乡,是不是对它太残忍了?
了解到二代血族的遭遇的刘累心情和低落,回到房间,克里突然来找他,一甩手一叠资料扔在桌子上“上次那张报纸,就是有你照片的那张报纸,我查过了,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人支持他们那么做的。只是一个昆虫学家在公园观察昆虫恰好拍到你们的照片。这家报纸花了大价钱买了个独家。资料都在这里了。”
刘累说“不用看了,我问你点事,以前那个雇杀手杀我地那个俄罗斯黑帮怎么样了?”克里一耸肩说道“摆平了!”“什么意思?”刘累问“怎么摆平了?”克里无所谓的说“莱昂纳多带人在那个帮派的枪林弹雨中淋了半个小时,结果那帮家伙的子弹和炮弹都打完了,然后他们就投降了。”
刘累有些发晕,这样摆平了?他摆摆手说道:“好好好,摆平就好。”他朝空气中叫了一声“维尔!”维尔幽灵一样的出现“什么事情,先生?”“去叫艾什莉小姐到我这里来一下。”“遵命先生。”克里问他“你找她干什么?不怕两只母老虎吃醋?”刘累说道:“我这是正事!”他叹息一声“德鲁伊教团和教廷联合了,我们也需要一个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