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身体各项指数达标了,加上游戏里景枫意识的活跃度,周勤这次冒险尝试直接利用光疗舱将他脑袋里面的淤血消除。
一大早厉丞就来了医院,看着人将光疗舱搬到了病房后面的手术室里,又开始取景枫身上的各种导管,他们因为没有穿戴无菌装备,而且也不是专业医护人员,进去只会碍事,这会儿只能站在病房门口看着。
当景枫被推进后面的手术室时,得了消息的易承这才匆忙赶来。
看到厉丞也在,易承很是意外了一下:“厉总?您怎么在这儿?”
厉丞看向易承,目光又瞥了眼他身旁跟着的女人,这人就是那次易承去厉家跟在易承身边的女人,是易承的助理,也是张垚的女儿。
一个本该跟景枫青梅竹马的人,却满心满眼的偏向了外人。
心中对这两人已经厌恶至极,但面上却不显露丝毫:“毕竟参与了这么久的治疗,是成功还是失败全看今天了,总归要来看看的。”
说完目光转向张垚的女儿张雨萌:“听说你跟易枫自幼一起长大,我来过医院几次,这还是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张小姐,真是稀客。”
张雨萌脸色微微一白,眼神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因为她要去做易承的助理,要跟易承谈恋爱,她父亲一直是反对的,她执拗的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所以这段时间跟父亲的关系闹的有点僵。
而她父亲又一直呆在医院里,所以她虽然也关心着小枫,却也一直没有来过。
要不是今早收到父亲发的消息,说今天小枫要做消除血块的手术,她可能都不会过来。
易承实在是不懂这位厉总的阴阳怪气,似乎每次都是这样,易承只能当这位厉总就是这种言语刻薄的人,自动无视他的话中带刺,将张雨萌拉到自己身后,转头看向盯着手术室面色担忧的张垚:“张叔,怎么突然就要做手术?”
已经将景枫送进手术室,安排妥当的周勤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便道:“也不算突然,易少爷之前的身体指标一直不到能做光疗手术的程度,这段时间疗养的不错,身体指标都有所上升,怕后面再有什么意外又耽误了手术,于是就直接安排了。”
周勤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易承稍微安心了一点,早上接到张雨萌的电话,一路过来的时候他想了不少,这么临时通知,他最担心的是张垚对他依旧充满了戒心,所以事事防着他。
现在听周勤的意思,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估计张垚也没比他们早多久收到消息,只要不是刻意防着他就好。
易承走到面色担忧的张垚面前:“张叔,有说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吗?”
张垚轻叹着摇头:“只有零和百分百,最坏的结果就是这样依旧昏迷,最好的结果就是脑部的淤血能散去,人能醒来。”
易承闻言没再说什么,走到一旁坐下,看样子是也要待在这里等待一个结果了。
看着正在不断跟医生沟通交流的周勤,还有面色淡淡盯着手术室的厉丞,易承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为了打破张垚对他的戒备,去说服厉氏帮忙,早知道易枫会昏迷成植物人,他就不会那么急切了,他明明有很多时间将那些遗产一点一点吞掉,现在却变得如此被动。
张雨萌看他紧握的拳头,忍不住将自己的手轻轻握上去,宽慰道:“别担心,小枫一定没事的。”
看着身边这个蠢笨真以为他在担心易枫的女人,易承收敛了情绪,点着头道:“嗯,一定会没事的。”
厉丞看手术室的灯亮起,坐到一旁拿出终端给一只羊发了个消息。
一只羊在景枫买下的庄园里陪着,景枫设定的是下线除非选择定位,否则会自动回到庄园,他怕自己不受控下线直接回了庄园,他哥找不到他,所以干脆就带着一只羊直接过来了。
听到了终端的声音,景枫神色紧张地看了过来。
一只羊安抚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刚刚进手术室,厉丞问我你的情况。”
一只羊一边说一边给厉丞回了个消息,表示这边目前一切都还算正常。
景枫挽着一只羊的手臂:“我之前有想起过一个画面,我在彩色的垫子上玩玩具,一个大我好几岁的男孩在打游戏。”
一只羊笑着道:“那就是我们小时候,小时候你特别乖,我玩游戏的时候你要么贴着我,要么把脑袋搁在我腿上睡着觉的陪着我,把你放旁边房间睡觉你都不愿意,一定要跟我待在一起。”
景枫笑了一声:“我小时候这么粘人啊?”
一只羊也笑:“那可不,我在家的时候,我在哪儿你就跟我在哪儿,就连晚上去厨房给你热个牛奶,你也非要从床上爬起来屁颠跟在我后面盯着我。”
听一只羊这么说,景枫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粘人了,一只羊也就比他大五岁,他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也就是说跟一只羊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一只羊最大的时候也就七八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哪怕只是在房间里玩游戏,以他成年人的心态不盯着估计不放心。
更不用说晚上用厨房热牛奶,哪怕他当时自己还没人家腿高,那肯定也是要跟在身后盯着才行的。
怕景枫一直担心手术的事,一只羊将家里的监控打开:“看看房间,昨天衣帽间安装好了,我给你安装的是玻璃门,到时候找衣服也方便,现在外面是秋天了,我给你买了一些秋装,等到冬天的时候,说不定你可以自己去挑喜欢的冬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