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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稍等”之后就退下。

按照柳贵要求泡的茶给送上来了，流天暗轻轻的嘎了一口，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当初天芑山上的野茶的味道，好像比这个还要好一些。不过看到柳贵眯着眼睛品了几口，咂咂嘴后还故意挑了几样毛病，流天暗实在不明白现在的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正当两人准备休息一下，然后按照柳贵的提议去说书居那里看看新来的说书先生有什么黄段子逗乐的时候，外面突然有嘈杂喧嚣的声音传来。早就混得成精的柳贵眼睛一亮，马上说道：“老大，快来！嘿嘿，等了这么久，乐子总算来了！”

流天暗还兀自迷糊，问道：“乐子？外面吵吵嚷嚷的能有什么乐子？”

“这老大你就不懂行了吧。”柳贵又摆出那种老鸨似的笑容，一边带着流天暗出去一边介绍说道：“大凡权贵家的下人们，主子来头越大，蹦达得就越欢。那话怎么说来着？狗仗人势！老大你听听，首先着外边的叫嚷，从声音上就知道是两伙人对上了。其次，这是禁城大道啊，声音敢这么高，叫骂用语如此不客气，得，两伙都是有来头的。不消多想了，肯定是朝中什么死对头的权贵门下那些狗腿碰上，都打着给自家老爷出一口气的念想。反正狗咬狗，再有什么影响都不会影响到自家老爷头上。虽然事后处理的时候表面上主子肯定要呵斥一番，但是回到府里那些奋勇争先手下毫不留情的自然是要重赏的。老大你看，这乐子不就来了吗？”

流天暗跟着柳贵出去一看，还真的是两拨穿着下人装束的小伙子正在横眉竖眼的对峙，口中骂骂咧咧手上推推搡搡的，眼看就距离动手不远了。围观的人群中不少都是有身份的人，嘴里感慨着“世风日下”“当街斗殴成何体统”，但硬是没有一个人上去劝解阻止，反倒找了最好的地方站定脚跟，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更为出格的几个，竟然从茶馆里面搬出了凳子放在台阶高处，嘴里磕着瓜子，完全是坐山观虎斗的大将风度。

“操，柳贵你小子是妖精吧，真给你说中了！”看到两伙人冲突升级，扬起拳头就要开火的场面，流天暗在柳贵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就把聪明用这上面来了。

柳贵嘿嘿的笑道：“原来是不长进，成天架鹰提鸟笼的在天琏城到处晃荡，所以这种鸡巴琐事大都知道一点。老大，我现在可是重新做人了！”

流天暗自然对这些下人的斗殴一点兴趣也没有，便问柳贵这些下人都是什么来头。

“老大你别说，这两家还真的是苦大仇深！要说起这仇苦啊，那真的是……得得得，我简单的说！老大，这两伙下人的主子结下梁子，还跟咱们玩的期货有关！”

流天暗不解，问道：“玩期货还能玩出仇来？难道他们的主子都是庄家，而且一个多头另外一个肯定空头？”

柳贵先是为两伙人终于开始动手喝个采，然后才说道：“不是这样，老大你看穿着蓝色下人衣服的那伙，他们的老爷是经部大臣孟暴。咱们天琏城那家期货交易所，就是他的大儿子开的，在咱们天琏城可是独家经营。老大现在期货市场火爆，天琏城里面有钱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孟暴他们家的期货交易所可是赚手续费赚到手软啊！这不，户部大臣光民耀就说要在天琏城增加一个期货交易所，好缓解压力和提高竞争。妈的说得跟花朵一样，其实是他户部那里看着眼热，也想合股弄一个期货交易所。这下好了，孟暴怎么会让光民耀在他的碗里夺食，于是朝堂之上这两个人没事就对掐，搞得户部和经部都跟着对上。诺诺，那伙青色下人衣服的就是光民耀家里的杂役。”

“打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

“老子废了你这个杂碎！”

下面打的正欢，流天暗却盘算着刚刚从柳贵那里得到的情报。虽然两个当朝权贵的利益之争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流天暗却因为这个事情跟期货有关所以想想能不能从中捞到什么实惠。

“柳贵，我问你，你们柳家跟那个户部大臣光民耀的关系如何？”流天暗心中已经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是还需要问一下柳贵，看看时机是否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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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出自暗处的窥视

第二十章　目的地

柳贵看到那群下人已经扭作一堆，早就兴奋得脑充血一般，等到流天暗问了他第二次才答道：“还算可以吧，柳家有几个小辈就是在户部做事，所以两家还时常有些来往。不过光民耀那老鬼的四个儿子里面，老三光德辉跟我熟悉。那小子真他妈能败家啊，曾经被送到东方仙术学院那里进修，没想半个月不到就自个逃回来了，说那里修什么鸟真太吃苦，他受不了！这小子，真是有骨气，我很欣赏！”

流天暗不知道因为吃不了苦从学院逃回来有何骨气可言，但是柳贵自有他的逻辑，流天暗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光德辉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架鹰遛鸟玩蛐蛐斗蟋蟀那绝对是一把好手，所以跟我也满玩得来。不过最近他家老爷子发了狠，把他关在家里压着读书。那不是要他命吗？我敢打赌，这小子这次肯定是死缠活赖的跟着他老爹上到皇家飞空岛了，有机会我带老大去认识一下，这小子好玩！”

流天暗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现成。只要成功了，那么源源不断的芾银就要如同潮水一样涌向他的口袋里来了。这个世界，没有钱就算是修真都不好混啊。

懒得再看那些下人们的热闹，流天暗嫌这里太过吵闹，就让柳贵带自己去那个什么文雅之士流连的文星台去看看。结果，对诗文一窍不通的两人闹了个灰头土面，带着一肚子的不爽回到了柳家落脚的大院。

第二天，柳贵就跟那个光德辉接上头了。流天暗一看，这光德辉名字倒是堂堂正气，可是人的长相却实在不敢恭维了。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子不高但是却喜欢弯着背，一双老鼠似的眼睛时常滴溜溜到处转，仿佛是心不在焉又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加上双手习惯性的不时互搓几下，整一个集猥琐之大成的家伙。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话很有道理……”流天暗觉得能跟柳贵臭味相投惺惺相惜的，果然是这种货色。

“柳贵，妈的听说你发拉！”光德辉拉着柳贵的手使劲摇晃了一下后才说道：“你小子，没想到玩期货还真的有一手啊！快刀四煞，操，好威风的名号！要不是老头子说城里的交易所是对头家开的不让我去，我早就投奔你一起混了啊！”

听到自己的得意事迹被人夸，柳贵脸上差点就笑出花来，故作谦虚但是又掩饰不住得意的说道：“哪里哪里，运气好弄几个小钱用用。来，我给你介绍，这个就是快刀四煞的老大，流天暗！老大，这就是阿辉，妈的这是无赖来的，老大多提防点！”

柳贵跟光德辉笑笑闹闹的，流天暗也少了隔阂，一下子就跟这个光德辉聊了起来。光德辉看到柳贵这样泼皮一般的人物竟然也叫流天暗老大，自然也上了点心。光家现在可是对期货交易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看到流天暗竟然是快刀四煞的老大，光德辉心里也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