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对方不是没来,而是早就在这里了。
手法与静安寺那一回如出一辙,冒充狱卒,杀了叶绽青,随之趁着混乱时悄然离开。
同样的手法施展了两次,而且都成功了。
这让许长安不免生出一丝挫败感。
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动力与教训。
玩阴的。
那就奉陪到底,看谁阴的过谁。
回去时,丁白缨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许大人真的是在世诸葛,神机妙算,说那女人三更死,她就活不到五更。”
许长安本来有些郁闷,结果被逗笑了:“白缨,你变了,居然会开玩笑了。”
“臭小子,白缨是你叫的?咱俩没那么熟,别胡乱叫。”
“白缨,说话要凭良心,咱俩都知根知底了,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像我这般熟悉你?”
说完,也不等丁白缨回过神来,拔腿开熘。
“小子,有种你别跑!”
身后,传来了丁白缨愤怒的咆孝。
……
城东,有一条热闹的小街。
街上有茶坊、酒馆、包子铺、药铺、胭脂铺、饰品店、医馆……还有不少街边小摊。
街头不远,有个小小的布摊。
摊主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名叫曾静。
三年前,她从外地来到京城,租了蔡婆家的房子落脚,并摆了个布摊谋生。
不久后在热心蔡婆的撮合下,与憨厚老实的车夫江阿生结为夫妻。
婚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和和睦睦过着平平澹澹的小日子。
曾静本来以为,可以就这样安安稳稳,踏踏实实,与世无争地过完这一生。
但是一个男人的突然到来,却令她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大嫂,这布怎么卖的?”
曾静热情地介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是打苏州运来的布料,色泽匀称、质地柔软、花色也比较新颖……”
“不错,家里还有这种布料吗?”
“还有两匹。”
“要不大嫂带我去看看,如果价格合适我都买下了。”
“行,蔡婆,帮我盯下摊,我带这位公子去家里看看布料。”
“去吧去吧!”
蔡婆应了一声。
“公子请随我来。”
“有劳大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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