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什么心思,楚天霖心知肚明。
对沈鸣鸾、对将军府,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落井下石、明争暗斗、结党营私……
所有歪门邪道的心思,都用上了。
“你们身为重臣,难道不知道结党营私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们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那些小动作?”
“今日的事,与你们在场多少人有关系,都上赶着来宫里?”
“一个个的,不思进取,尽想着歪门邪道,什么事情都都要掺和一嘴,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又毫无主见,人云亦云,难堪大任,让朕甚是失望!”
“今日,除去户部侍郎,凡是出现在这议政殿里人,无论是谁,年俸减半,都给朕滚回府里静思己过,明日呈份罪己书上来。”
这些人真真是令人恼怒。
有理时,都据理力争,胡搅蛮缠几分,无理时,就个个沉默不语,让人看了就心烦意燥。
尤其,今日还因为他们,让楚天霖与沈鸣鸾本就有些僵持的感情,又恶化了,楚天霖之前所做的努力一下子全白费了,一夕之间又回到了感情未挑明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候的情况还要更恶劣。
“臣等遵旨!”
大殿上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回应着,谁也不敢有异议,得了准许,无人敢多做逗留,纷纷迅速的出了议政殿,独留楚天霖还坐在大殿里。
楚天霖心情十分的郁结,他也知道,今日是真的让沈鸣鸾失望了。
可他只是想要保护她的,谁知就弄巧成拙了。
楚天霖对此,是感到深深的无力。
心里又默默开始盘算,如何挽救他与沈鸣鸾的感情。
……
这边,沈鸣鸾和沈安阳被杖责四十军棍,后背皮开肉绽,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刚才,在议政殿那里,两人都是强撑着离开的。
可终究是伤得太重,还没走出宫门,就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幸而,龙影接到楚天霖的指示,一路跟着,将昏厥了的两人送回了将军府。
一道过去的,还有太医院的文太医。
两人,同时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被送回将军府。
这阵仗,着实将老夫人惊吓到了,差点没背过气。
“文太医,我孙儿怎么样啊?这伤势可严重?”
老夫人忧心忡忡的坐在沈安阳的床榻边,看着他惨不忍睹的后背,心里紧紧的揪了起来。
“老夫人,不打紧。小将军身体健壮,老夫给他开些伤药,内服外敷,卧床休息半个多月便能痊愈了!”
文太医瞧过沈安阳的伤势,安抚的道了一句。
文太医医术了得,自然知道,这四十军棍下去,沈安阳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若是寻常人,必定是非死即残!
“老夫人,沈将军也受了杖刑,烦请引路,老夫也要为沈将军看一看伤势。”文太医是奉命来为沈鸣鸾兄弟二人医治的。
众所周知,沈鸣鸾颇受楚天霖倚重,文太医自是不敢懈怠,反而要更上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