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沈鸣鸾刚要开口继续劝阻,却被老夫人迅速打断。
她挺着腰板,托着状纸,神色无所畏惧。
“鸾儿,你不要劝我,我敲这登闻鼓,就是要让陛下、让那些人知道,我将军府一门,义胆忠肝,只有战死的,没有被他们这样构陷死的,我们问心无愧,就算刀山火海在面前,我也不怕!”
沈鸣鸾知道,她劝不动。
可她更知道,楚天霖在知道,宫门口跪着的是她祖母的时候,就一定不会接下这状纸,甚至是见都不会见祖母。
滚钉床!
楚天霖怎么敢让,战功赫赫的沈老夫人滚钉床?
“陛下,微臣恳请您,能否延缓一段时日再执行安阳流放凉州?”
沈鸣鸾劝说无果,神情凝重的回到了金銮殿,又一次跪了下来。
她已经无法让楚天霖收回成命,只能恳请他延迟时间。
如此,她才有机会,给安阳翻案。
沈鸣鸾不忍心安阳真的被定罪,不忍心看着年事已高的祖母,还跪在宫门口,她只能开口求楚天霖,求他能念在往昔的感情,**她这要求。
“沈将军,令弟杀人,该以命偿命的,陛下法外开恩,才判了他一个流放,沈将军,你还想着怎样?”
“沈将军,你是**军,若是连以身作则都做不到,又如何统帅三军,如何让那些将士心服?”
楚天霖还未开口,苏锗就先发制人,毫不客气的指责着沈鸣鸾。
沈鸣鸾没有理会他的话,目光依旧执着的望着楚天霖,等着他的回答。
“丞相所言有理!”
楚天霖冰冷的一句话,击碎了沈鸣鸾眼里所有的希望。
不同意!
他连她的这点要求都不同意。
所以,他这一次,又是所谓的,迫于朝臣的压力,定罪安阳。
明明,这件案子,有疑点。
他却连一个彻查的机会都不给她。
沈鸣鸾眼里覆上了冰霜,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我将军府一门,忠心耿耿,为东启国开疆扩土、镇守边境,保国家安宁、百姓安宁,我却没想到
,我将军府的人遭受构陷,你们却没一个人愿意说一句公道话,甚至连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治我们的罪。”
“我将军府,究竟护的是什么国?保的都是什么人?你们又凭什么过得这般太平安宁?”
沈鸣鸾猩红着双眼,嗤笑着站起身,扫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