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不知不觉就发生了,等他们发现时,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江瓒低头叹了口气,再次试着去打姚乐民的手机,却听见滴滴的声音从楼梯间里传了出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起快步走进楼梯间,姚乐民趴在地上,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乐民!
江瓒和沈煜煊把昏沉沉的姚乐民扶起来,武泽道,来,我背他,上医院。
姚乐民在武泽背上醒了过来,声音嘶哑着说,我没事儿,自己能走。
姚乐民的脸色很不好,晃晃悠悠的,似乎随时要昏过去似的。
江瓒扶着姚乐民的胳膊,皱眉道,你丫就别逞强了行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来找我们几个?顾老师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何苦来这,来这,自讨苦吃呢?
姚乐民笑着点头,是啊,何苦呢?这几个月,好像什么都不对了,一切也都乱了,咱们几个,算是栽在顾老师手里了。
江瓒神情僵硬,不说话了,武泽小声嘟嘟,我可没认栽。
沈煜煊咬了咬嘴唇,落寞地说,我早就认栽了,每天都想着他,睁眼闭眼都是他。他对我笑一下,我能高兴好几天,他数落我,我就难受得睡不着觉。乐民,小江,为什么会这样啊?
武泽撇撇嘴,娘娘腔,你这话说的肉麻不肉麻?
沈煜煊白了武泽一眼,我和你不一样,你这人没心没肺,死猪不怕开水烫。
江瓒双眉紧锁,沉声道,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吧,先忙乐民的事儿再说。
姚乐民抹了把脸,哑声道,行了,别吵着顾老师,咱们走。
四个小混蛋一起离开了顾昕远的家,顾昕远回屋以后又继续睡,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起床。
大年三十了,自然要回姥姥家陪姥姥姥爷过,年货也备得差不多了,顾昕远洗漱后就开车回姥姥家了。
顾昕远的车开到军区大院儿门口,忽然间瞅见了树下伫立的一个身影。
顾昕远下了车,怔怔望着对面的男人,眼眶顿时湿了。
男人比顾昕远个子稍高一些,穿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有着和他极为相似的眉眼,皮肤是小麦色的。
看见顾昕远,男人挑唇笑了,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水来。
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