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什么人?
大王的第三个儿子是一个聪明人,他和父亲说:大王这个士兵已经为他犯的错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按咱们的规矩他可以回家了。
儿子的话把父亲从尴尬中腾挪出来,他摆一摆没拿鞭子的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阳子的脸把岛上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震慑住了,一开始他们以为这不过是一张来自遥远故乡的一张漂亮的脸,可从刚才他们才发现这张漂亮的能让女人看一眼就不会迈步的脸竟然能把大王的皮鞭咯断,它上面却没有一点痕迹。
在皮鞭向阳子的脸抽去的时候,如果不是岛上的规矩,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他挡住,在她们捂住脸的时候明明听到了鞭子抽到了脸上的声音,女人们怀着怜悯之心像那张脸看去的时候都呆在了那里,它不仅没变的恐怖,反而变得更-------这回这张脸变不仅会让爱他的人迈不动步子,就算是恨他的人见了,噢,天哪,谁会恨有这样一张脸的男人呢。
当大王气急败坏的在朝他脸上抽去的时候她们敢看了,当鞭子断开的时候她们都在心里欢呼了。
回到他们的房间,海蒂用葱白一样的手指抚摸着阳子的脸,问道:疼吗?
阳子摇摇头。
海蒂用嘴唇亲着刚才皮鞭可能打过的每个地方,她说:我想岛上所有的人现在最好奇的就是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的这张脸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阳子呆呆坐在床上,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还在想着那个熬不过蹂躏而选择死的孩子,其实那个孩子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他呆呆的看着心爱的女人。
海蒂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阳子说:如果我现在走了你会恨我吗?海蒂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会,可是你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他真的舍不得这个心爱的女人,他是能走,可是她呢?把这么好一个女人丢在这么野蛮的一个地方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阳子自言自语道:这本来可以是个世外桃源,可为什么非要打仗,非要去抢别人的东西,孩子们从这么小就要吃这样的苦,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海蒂说:不这样会被灭亡的,别人会过来杀掉我们所有男人,然后把所有的女人都抢去。
阳子端着海蒂的脸说:再怎么聪明的人,他的思想也会受环境的禁锢,不从来都是你们去杀别人的男人抢别人的土地和女人吗?这都是你伟大的祖先和父亲编纂的谎言。
海蒂告诉阳子,其实自己并不是大王的女儿,而是大王的弟弟的女儿,父亲在一次攻打外族人的岛时牺牲在岛上了。
自己从小就跟着母亲在爸爸的哥哥家生活,管爸爸的哥哥叫父亲。
海蒂说:其实在小明岛上也只有大王家的孩子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别人只认识母亲。
每个女人一生中不知要经历多少个男人,所以岛上的男人虽然很多都会战死,但是很少有人会像我母亲一样会因为死了男人而伤心,因为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个男人。
也不会有孩子因为失去了父亲而伤心,因为这里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阳子说完在海蒂的唇上吻了一下,宝贝我要终结这一切。海蒂一下把他推倒在床上,宝贝儿,你说的我听懂了,自私点好吗?不要管,只要你什么都不管,就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们谁都顾不了那么多。
在阳子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这一切和自己很有关,为什么死亡之岛上的那些人和他有着一样的神通,却渡不过死亡之海,为什么他就能轻松过来。
这肯定就是冥冥中给他安排好的使命,他要拯救这一岛的人,不是想做英雄,只是看不过。可怎么做呢。杀了海蒂的父亲,绝对不可行,莫说因为他是自己心爱女人的父亲,就算不是,把他杀了会有另一个人来代替他的位置,还会用相同的思想教化岛上的人,人们的苦难还是不能改变。
海蒂看出他有心事的样子,问他在想什么。
阳子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如果现在走了,你的父亲会怎么对你呢?海蒂直直的看着她心爱的男孩,摸摸她的脸说,傻瓜,你能到哪里去呢?
这些人的祖先是被莫名的风刮到这里来的,从来没有一股风把谁又刮回去。
阳子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能离开这里,可是却不能把你一起带走,我会慢慢想办法的,想办法把你带出这个地方。
海蒂摸摸他的额头,你害怕了,他们不是不能把你打疼吗?
阳子说:我既然有能让他打不疼打不破的能耐,说不定也有离开这个岛去别的世界的本事。
海蒂紧紧搂着他,眼泪流到阳子的胸膛上,不行我不能让你走,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阳子抱紧她,我会回来,我去想办法,想办法拯救这一岛的人,想办法把你带走,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舍得不回来呢。海蒂搂的他更紧了,指甲都扣紧他的肉里,阳子忍着疼抱紧心爱的女人。
他说:宝贝我疼了,你能把我弄疼,你用指甲抓一下我的脸,海蒂看看她抓的地方都有血痕了,海蒂又轻轻抓一下他的脸,问他疼吗?
阳子点点头,你能让我感觉到疼,别人用鞭子抽我都一点都觉不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