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头触碰上来,很轻,几乎只贴着肌肤上柔软的绒毛。
“几点了?”
“凌晨四点了。”
“哥哥,明天还上班吗?”
“嗯?”带着鼻音,“我明天调休。”
“明天是周六,我也休息。”“那正好,睡吧。”
沾着药水的棉签点涂上去。
莫慎远早已疲惫不堪,痒意和疼痛感并行,不禁半醒中长哼一句。
不重,却狠狠挠了一下姜祁山。
他捂住嘴猛地后退,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视线因为心跳节奏变得模糊不清,棉签被按成两段。静如死水的心脏刚烈地跳动,姜祁山以为他会死,死在这个偏僻的旅馆。
半晌,他牵起唇角,颤抖着手缓慢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男人背部,竟然从对凌虐美感的欣赏中,滋生出莫名的酸意。
像是胃被攥住,让他有眼眶发热的冲动。
为了克制那样怪异上瘾的情绪,他缓缓抬起手,掐住小臂的一块皮肉,面无表情地使劲。
松开手时,那里已红了一片。
男人睡得不舒坦,但因为疲惫很沉。
姜祁山就这么站着,垂眼看到了天明。
待太阳悬在半空,他恍然回神,转了转僵硬的身体关节,随后走到衣帽间,摘下莫慎远半湿的裤子。
修长的指头从裤兜掏出,多了一个小巧的电话卡。
姜祁山漫不经心地取出耳塞,走至莫慎远床边,一边一个给他塞上。
小电视机莹莹发亮,死寂的房间内,姜祁山坐在莫慎远边上,兴致缺缺地调频道。
一切都很无趣。
直到一个标题吸引了目光。
“肿瘤业务创新高,民复发布会“。
姿势不变,浅咖的瞳仁极其缓慢地滑向一侧,落在熟睡的男人身上。
一会,又盯回电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来有回。”
“才是对战争的尊重。”“你说是不是,哥哥。”
姜祁山取出手机,将那枚电话卡插进去,没找到傅竹疏的号码。
竟然把傅竹疏删了
垂首敲敲屏慕,没花费多少时间,他就找回想要的电话。
发丝乖巧地垂下,年轻人的双眼带着让人心惊的兴
他带着耳机,播放了一个情色视频,随后紧盯电视屏幕,期待地拨打过去。
发丝梳的一丝不苟,傅竹疏对着镜子理顺衣领,冷峻倨傲的模样让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怎么的,昨天之后,这年轻能干的傅总像是吃了火药,脾气格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