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慎远说失忆、不认识他的时候,心底自然而然地滋生出阴暗念头--乘虚而入,洗牌重来,
但又瞬间被傅竹疏压制住。
如果一错再错,学不会爱人,他就没有靠近莫慎远的资格。
先抓住机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
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砰砰的响声。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傅竹疏不悦地转身,见姜祁山单手插在口袋里,俯身往傅竹疏的车里看。
“那个。”
姜祁山扬起唇角,“傅总出手果然阔绰,竟然投资成为最大股东。不过即使您和研究员没有利益关系,但大晚上尾随他,要是传出去不大好吧?”
“更别说您的车子,出了点问题。”
随后姜祁山目不斜视地从傅竹疏身边走过,肩膀相撞,挑衅之味溢于言表。
眼睁睁见人离开,傅竹疏强忍住发怒的冲动。他咬着牙一拳砸在车上。忍。
慎远不记得他,他硬去纠缠,只会让人厌恶。“草。
踏上故土,莫慎远浑身舒畅。
秦臻好奇,“一点都想不起那人是谁?看着挺厉害的。”
“想不起。”莫慎远笑而不语。
“可惜了,还想他送我们一程。”
一个声音响起,“要不坐我的车?”
秦臻吓一跳,抬起眼。刚才另个男子跳到他们面前慢悠悠插兜倒走。
五官很深,挑起眼时有些戏谑味道。此刻直勾勾盯着莫慎远。“哥哥姐姐,坐我车呗?”
秦臻不敢置信,“你是开黑车的?”
“是呢,开黑车。”耸肩,对方停下脚,直接接过莫慎远手上行李,昂首阔步往停车场走。
“我拿。”
秦臻看看自己手上还剩下的包,小声说:“怎么光拿他的。”
男子动作很快,莫慎远还没回神,手里已经空了。他手探出去悬在半空,犹豫地不知怎么制止--秦臻已经屁颠颠跟上。
坐在密闭的轿车中,只有莫慎远一人觉得气氛尴尬
月光从窗外照进,秦臻坐在副驾驶,差祁山却不闻不问。
他扯住安全带,靠在驾驶座微微转身,对莫慎远眨眼,“哥,还记得家在哪吗。”
半天没吭声,草慎远憋得盼有些红。他咳嗽下,“先去长江路,送她回家。”
“好。”乖巧地应声,视线还黏在莫慎远身上,一寸-寸的,从他拘谨的手看到微红的耳尖。
秦臻心大,按下车窗问:“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了。”
车载广播播放着无聊八卦,轿车在城市高架穿梭而过,开的很稳。
“天气也不冷,你穿长袖?”秦臻随口问。
指尖搭在方向盘上,姜祁山看向后视镜,果然捉到莫慎远好奇看他胳膊的视线。